盈画猛地后退几步,避开应隋,道:“我只是没有睡好........”“我听说,大哥哥昨天晚上在金桂酒楼喝完酒,又去万花楼寻乐了。”

应隋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顿住脚步,但嘴巴依旧没停,意味深长道:“大哥哥昨晚近子时方才回来,跟去的人说,大哥哥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味和女子双儿的脂粉味。”

他眼神似有所查:“昨晚.......大哥哥没去嫂嫂房里吧。”

姜盈画心中咯噔一声。

他看着应隋,片刻后忽然生了气:“你胡说,我夫君才不会去花楼寻乐呢!”

他直起眼睛,生气的咬唇:“到底是哪个仆役乱嚼舌根,我非要打他板子不可!”

言罢,他不管应隋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提起裙摆,看似怒气冲冲,实则逃也似地朝前厅而去。

踏入前厅的时候,楚袂和应声也在。

应琏已经坐在位置上开始喝粥了,听到姜盈画走路时的流苏晃动声,下意识抬起头,看见来人是姜盈画,下意识收起踩在椅子上的脚,站起身,笑眯眯道:“嫂子!”

姜盈画将脸上的怒意收回,但心里还是难受的揪成一团,勉强扯出一抹笑:“.........三弟。”

“这眼睛是怎么了?”楚袂刚夹起一块豌豆黄,看着姜盈画的眼睛,诧异道:“怎么肿成这样?”

“........昨晚没睡好。”姜盈画在婆母身边落座,“多谢母亲关心。”

“我听说,咨儿昨晚去了书房,没宿在你房里?”楚袂心里和明镜儿似的:“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去你房里好好歇歇。”

楚袂让人给姜盈画上了一碗碧玉梗米粥,随即道:“待会儿他来,我定为你讨回公道的。”

姜盈画忙道:“母亲,我没关系的,其实........”他还未说完,宿醉起床后刚沐浴完的应咨就姗姗来迟。

他喜穿黑衣,即便回了京城也不曾改,腰间和脖颈上也不爱戴饰品,简单又干净。

他靠近餐桌的时候,姜盈画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水安息香味。

“咨儿,你来了。”楚袂说:“别坐那边,坐盈画身边。”

应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又被叫住,闻言下意识看了姜盈画一眼。

姜盈画对上应咨漆黑冷淡的眼睛,想到应隋说的应咨去喝酒逛花楼的话,虽然并不十分相信,但仍旧下意识觉得委屈,心又跳的很快,赶紧低下头,不让自己失控扭曲的表情被应咨看到。

应咨顿了顿,随即走到姜盈画的身边坐下。

他接过仆役递过来的粥,拿起勺子,低下头喝粥,并不和姜盈画打招呼,也不多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