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画脸颊靠在应咨坚硬的胸膛上,觉得有点不舒服,于是蛄蛹蛄蛹,钻进他的怀里,随即用手抱住了应咨的腰,喃喃道:“夫君.......”应咨怀疑他在装睡,在推开他和抱着他睡之间犹豫纠结了很久,忽然听见姜盈画开了口,声音有些低,听起来有些失落:“我不想........和你当兄弟。”

应咨心里一惊,脑海中立刻回忆到方才和梁清宴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应该先心虚解释,还是应该震惊姜盈画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话,于是本能地保持了沉默。

没听到应咨的回答,姜盈画愈发不安无措,抱着应咨的腰更紧。

片刻后,他微微抬起了头,眼睛里已经是一片迷蒙。

应该是刚才低头的时候,姜盈画眼睛里就已经有眼泪在打转了。

他其实早就听到了应咨和梁清宴的话,只不过没有当场捅破。所以从刚才和梁清宴夫妻对话开始,一直到路上,他都不过是在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更没有大众大闹一通,给应咨没脸但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还是委屈的红了眼睛,带着破碎的气音轻声道:“我不愿与夫君当兄弟的。”

他的声音哽咽了:“我.......我只想当夫君唯一的妻子啊。”

第20章

虽然从宫中到现在一路上都很委屈,但姜盈画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情绪挂在脸上,让大家尴尬,让应咨下不来台。

他只作不知,一直隐忍到上马后,车厢内只剩下他和应咨时,才将心中的不开心诉诸于口。

即便他天赋资质不高,即便他未曾被当做世子妃的人选认真培养过,但他毕竟也是国公府的嫡双,在大场面上,他也知道该怎么做,才叫识大体。

可这样识大体的结果,就是将心事藏在心底,酿成了苦酒,连他说话时,都带着一丝苦涩意味:“我好难过。”

他说的很直白:“夫君,我心里好难受。”

应咨:“...........”他低下头,看着姜盈画因为委屈难过而微微皱起的小脸蛋子,片刻后,轻轻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鼻尖,“为什么难过?”

“因为夫君不喜欢我。”

姜盈画“哇”的一声大哭:“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还是我太笨了,所以夫君不喜欢我?”

他一大哭,应咨就容易紧张,应咨一紧张,就容易慌乱。

他瞳孔微微睁大,片刻后下意识伸出手,捧起姜盈画的脸,用指腹给他擦去眼泪:“.......你没有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