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蓟却并不会不舒服,反而从这样微微刺痛的感觉里寻找薛景元存在的证据。
他的夫君真的回来了。
不是他在做梦。
祝小蓟逐渐安下心来。
他听着薛景元的呼吸声,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开了口,道:“夫君。”
薛景元垂头吻着他额心的花钿,闻言“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怎么了?”
“不疑他.......没事吧?”
祝小蓟问:“他还生我们的气吗?”
提到薛不疑,薛景元想了想,随即轻笑了一声:“小孩子而已,忘性大,我给他带了礼物,他拿到手后玩的不亦乐乎,我看着他玩累睡下了,才回来的。”
祝小蓟说:“那他是对着夫君才如此。要是对我生气,保准得气到明天早晨才肯叫我娘亲的。”
薛景元掌心轻抚着他的肩膀:“孩子调皮,不好教养,母亲在信中都与我说了,这半年来,倒是辛苦你。”
没有人心疼还好,有人心疼,祝小蓟就开始委屈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将脸埋进了薛景元的胸膛里,好半晌,才道:“都怪你,害我生了一个混世魔王。”
薛景元莫名被祝小蓟埋怨的话逗笑,伸出指尖,捏了捏祝小蓟手感极好的脸颊,漫不经心道:“又撒娇。”
祝小蓟这五年来被薛景元养的极好,像是一株逐渐成熟的垂丝海棠,娇妍明媚,漂亮动人,又兼之为人妻为人母的温柔,大气温婉,即便是在正式的交际场合也不再怯懦恐惧,站在薛景元身边,倒真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薛景元出行或者参加各种场合时,也尤其爱带着祝小蓟,故而世人都知道长平王有一位爱妃祝小蓟,是他的此生最爱。
有不少人冲着薛景元长平王的名头,想要怂恿薛景元纳妾,可薛景元一一都拒绝了。
“家有悍妻,生性善妒,”薛景元笑说:“若我纳了小妾,他晚上定是要让我睡书房的。”
薛景元看起来不像是惧内的人,所以这话,别人就当一个玩笑听,唯有祝小蓟听了倒是真的生气,对薛景元说我哪里善妒了,薛景元说难不成你真的想让我纳妾,祝小蓟一听就歇火了。
但他还是明里暗里和薛景元闹了几天的脾气,最后被薛景元按在床上弄了一夜,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最后祝小蓟才老实了,不敢再随便和薛景元耍小性子。
“这几天我要和陛下复命,可能要晚一点从皇城中回来,你不要多想,等我公务结束,就回来陪你和不疑。”
薛景元摸了摸祝小蓟的头,轻声道:“知道了吗?”
“嗯嗯,知道啦。”
祝小蓟说:“只是我这身子总是沉,总觉得怀这胎和怀不疑是要不同许多,夫君可否请一个太医为我仔细诊脉。”
“自是可以。”薛景元说:“明日我去找陛下复命时,与他提一提,他约莫会答应的。”
听到这话,祝小蓟终于开心了,偎着薛景元,双臂圈着薛景元的脖颈,仰起头凑过去,亲了亲薛景元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