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元不禁有些烦躁。
让柳知鸢的仆役小侍把柳知鸢带走之后,薛景元下午回了一趟校场,忙到很晚,才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之后,他又匆匆去了一趟凤霄阁。
此刻的薛景元只想抱着祝小蓟好好亲一亲,摸一摸,最好还能再做些什么别的,以此来开解他此刻心中的烦闷。
然而,等门口的仆役们掀起帘子,将薛景元迎进来时,薛景元却没有看到惯常会蹦到他身上用力抱住他迎接他的祝小蓟。
“............”谢景元不由得纳闷,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一边扭头问薛鲤:“祝小娘子呢?”
他猜测:“他今日睡的这么早吗?”
“咳,这.......”薛鲤今天一直呆在府中没有出去,当然知道此刻凤霄阁发生了什么,但他不好说,只能轻咳一声,将视线移向室内,示意薛景元自己进去看,嘴上勉强答道:“郡王您还是.......自己进去看吧........”“........”薛景元从他支支吾吾的表情中察觉到不对,立刻转过身,将手中的披风丢给薛鲤,随即足尖轻点,几乎是用上了轻功,朝屋内冲去。
里屋的丫鬟见他进来了,忙掀开水晶珠帘,让薛景元进去。
薛景元大踏步走入里屋,心脏跳动的速率和心跳都变的急促起来,连声音也都是沉的,呼吸重重,抬声便道:“祝小蓟...........”屋里的人听到薛景元在唤他,下意识抬起了头。
薛景元和祝小蓟对上眼神,片刻后,坐在塌上的祝小蓟率先移开视线,轻轻唤了他一声,“夫君。”
“........”见到祝小蓟还在,薛景元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
他走过去,想拉起祝小蓟好好抱一下,但刚抓住祝小蓟的手,让他转过身来,视线就忽然触碰到了一堆柔软的衣物:“........”薛景元忽又意识到什么,脸色又迅速冷了下来,松开抓着祝小蓟的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收拾东西?”
“.........嗯。”
祝小蓟重新坐下来,没多回答,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衣物。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屋内的摇月和薛鲤都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对视一眼,双双躬身退了下去,放下了珠帘,屋内一时只剩下薛景元的说话声和祝小蓟整理衣物的窸窸窣窣声:“去哪?”
薛景元努力装作声音平静的样子:“和别的双儿出去游玩吗?”
“........不是。”祝小蓟头垂的很低,字句从他略显苍白的唇中露出来,一字一句,都带着沙哑的尾音:“我.......我想去我兄长家借住几天。”
祝小蓟的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薛景元的怒点,薛景元猛地拔高音调,抬手就摔碎了小榻上的春水净瓶:“祝小蓟,你又犯病了,是不是?!”
他一把抓住祝小蓟的手,恶狠狠地攥紧:“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随便离开薛家,你这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全都忘了?!”
“...........”祝小蓟任由薛景元攥着他的手,没有甩开,头死死地低着,没有抬起,更不答话。
他的半张脸埋在烛火的阴影里,神态看不明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薛景元从未见到他这幅模样,不由得下意识心慌。
他用力拽着祝小蓟的手,将祝小蓟拽进他怀里,随即垂下头,厉声道:“祝小蓟,说话!”
回答我!
“........你要我说什么!!!”
一直在隐忍着、没有哭出声的祝小蓟被薛景元冷漠、事不关己的态度彻底击垮。
他猛地抬起头来,烛火刹那间照亮他通红的眼睛,还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