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源:“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如今祝小娘尸骨已寒,情份也似滔滔江水东流去,不复存在,昔日枕边人亡故,岳丈大人不愿意收敛尸身也便罢了,连遗物也不愿清点.........果真是人走茶凉,让人心寒啊。”
祝博源被薛景元当着众人的面提起旧事,如同被当众撕破了遮羞布,又像是被小辈扇了一巴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羞耻和恼怒忽然一同涌上来,祝博源不由得甩了袖子,惊怒道:“这祝小娘生前确实不曾留下什么遗物,小郡王若是真的要寻,就去别处寻吧!”
薛景元见他对自己发火,也迅速沉下了脸,冷笑道:“祝侍郎好大的威风。”
他厉声说:“祝博源,我仗着你是祝小蓟的父亲,故而敬你一尺,唤你一声岳丈,岂料你非但不识好歹,还在我面前逞威风。不过是三品上的侍郎官,朝堂上远居我之下,你还真当我怕你不成?!”
他话音刚落,便如同惊雷在平地炸响,令祝博源心中一颤,心中暗自懊恼。
他面色发白,冷汗涔涔,藏在袖中的手指发抖,许久,才勉强放软了口气道:“小郡王,我并非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