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他看着摘下帽子的程青稍,顿了顿,准备插车钥匙的手指一转,随即收入掌心,向后一靠。
他并不说话,只是这样坐在驾驶座上,片刻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含在唇边,用掌心护着,点燃。
打火机擦出的声响在安静的密闭空间内显地如此明显,程青稍被呛得咳嗽起来,捂住唇,看着江自流的侧脸,好久,才忐忑道:“老公.........”江自流没理他,兀自抽完了半根烟,弹了弹烟灰,随即准备启动了车。
在车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江自流开了窗户,顺手将烟丢了进去。
江自流不说话,程青稍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忐忑不安地看着江自流的侧脸,视线从他的脸庞一路滑到江自流带着手表的手腕上。
深蓝色的表盘在灯光下折出暗色的光,如江自流的眼睛一般,沉稳,安静,让人猜不透。
“来干什么?”
正在程青稍发愣间,江自流却冷不丁地开了口,声音淡淡:“不是和你说过了,对婚后财产分割有意见的话,直接去找我的律师吗?”
程青稍闻言,骤然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自己来找江自流的目的。
他不想和江自流离婚。
于是,他想了想,将心中早就打好的腹稿又温习了一遍,好半晌,才鼓起勇气道:“老公,我不想离婚。”
他理直气壮道:“老公,你离不开我的。”
江自流并没有看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淡的神情,指尖不紧不慢地点着方向盘,似乎是在冷静思考程青稍的话。
最后,他才轻声笑道:“究竟是我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我?”
他子承父业,拥有早已上市的庞大商业集团,和需要靠他和父母疯狂喂资源的程青稍不同,在程青稍靠着父母和丈夫的好处在娱乐圈当208的时候,江自流已经能靠自己站稳脚跟了。
和程家断交,不过是少了些许便利,日后会艰难一些,但又不是完全活不下去。
靠树树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才是最正确的。
江自流虽然和程青稍是联姻,彼此互惠互利,但真要分开了,最先少了资源的人只会是程青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