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只能局促地站在一旁,视线在谢筠亭和谢筠兰的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是在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谢筠亭装没看见。
一直等了几个时辰,夏侯鹜光也没有回来。
谢筠亭还好,谢筠兰本来就病着,身体有些不舒服,强撑着坐了一下午,最终还是受不住,慢声细语问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那少年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料想能和监军坐在一起的,估计也不是小人物,于是等谢筠兰开口之后,他便忙不迭地点头,说有的。
谢筠亭见谢筠兰实在是脸色不好,便让他去后院休息,他则在前厅等着夏侯鹜光。
谢筠兰撑起身子,跟着少年来到后院。
因为拿不准谢筠兰的身份,少年不敢怠慢,加上谢筠兰看起来脸色真的很差,少年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关心,想来想去,干脆把谢筠兰带到了夏侯鹜光的房间。
夏侯鹜光一般都在城外驻扎的营帐里休息,偶尔才会来城中过夜,因此让谢筠兰睡一睡,休息休息,也不会怎么样。
加上府邸内其他房间都没怎么收拾,床上连被单都没有铺,睡上去和睡石头没区别,娇贵柔弱的双儿肯定受不住。
思及此,少年便打开了夏侯鹜光的房间。
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摆设,放了桌子椅子和衣柜等,就没有别的什么装饰了,干净的像是雪洞一样。
少年把干净的被单和被子放到床上,叠好,随即转过身,对谢筠兰道:“公子,你可以,可以休息了。”
谢筠兰轻咳一声,道:“多谢。”
少年摆了摆手,见谢筠兰脸色不佳,于是便赶紧退出房门,关上了门。
四周安静下来。
谢筠兰在外人面前还能勉强维持体面,但在没人的时候,肩膀瞬间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