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比我更清楚.......纵然他真的要再娶,也不可能在和离三个月后就再娶。”
“.......”这话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姜盈画心里反而更难过了。
是啊,虽然不可能和离三个月后就马上就娶,但一年、两年、甚至三年之后呢?
总有一天,应咨会袭爵,他的世子之位,也总需要一个长子来继承。
到那时候,他还能像现在这样,在漫长深夜里,毫无顾忌地去思念一个有妇之夫吗?
姜盈画抱着被子,默默地转过了头去。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掉入枕巾,姜盈画怨恨自己不争气,动不动就哭,赌气抬手自己擦,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他抱着被子,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红着眼睛看着墙上朦胧的影子,直到外间的蜡烛被如墨吹灭,关门声从耳边传来,一室黑暗很快如薄纱一般静静地流淌,将姜盈画蜷缩的小小身影尽数笼罩在内。
当晚,姜盈画就做了个噩梦。
梦见应咨和徐昀贤穿着喜服,手上拿着牵巾,在摇曳的□□凤双烛光影和宾客们的祝福声中,缓缓进入了洞房。
姜盈画急的乱转,可伸出手去想要阻止,却死活都碰不到应咨,只有单薄的灵魂反复飘在两个人身侧,又焦虑又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应咨和徐昀贤两人对视,含情脉脉地喝了交杯酒。
姜盈画想说不要喝,不许喝,可嗓子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他瞪大眼睛,看见应咨起身,像是之前抱他那样,打横抱着徐昀贤,缓缓朝床边走去。
他们要.......入洞房。
在这个念头闯入脑海中的一刹那,姜盈画心脏骤然一跳,瞳仁猛地放大,像是终于突破了什么禁制一般,大喊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