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民没读过书,也不大识得字,只知道话本里写的好官是什么模样。那日在雁回山下,你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收那盐商的银子,你才是真的好官。只怪我当时太糊涂,现在真是觉得后悔。”
“你父母能有你这样的女儿,一定是分外骄傲的。”
他已经不年轻了,这半生漂泊,让他看上去比实际上还要更苍老一些,两鬓斑斑,眼尾满是皱纹,手臂上的黥刻都随着岁月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肌理深处。
他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人了。
郁仪沉默不语,袖中的手渐渐攥紧。
曾万说:“我不指望你原谅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会有人带你回大牢,日后等我们在红袖招中抓到了人,还要请你指认。”她用公事公办地语气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