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从不曾有过如此软语温存的样子。
父皇亲手将王位传到母后的手中,临终前满眼不舍之色,母后亦泪眼婆娑,向父皇许诺定好好料理父皇留下的祖宗基业。
而今不过三年,母后竟像是将一切都忘了。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乾清宫,指着宁波送来的奏报吩咐宝仁:“命卫所军严审此事,若有奏报即可报与朕,不要经司礼监或内阁的手。”
宁波,宁波。
祁瞻徇道:“朕记得赵公绥是宁波人。”
宝仁点头:“是,去年赵阁老还专程返乡过一次。”
祁瞻徇沉吟良久:“朕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问:“张濯在哪?”
宝仁答:“还在跸道外的十二监的衙门里关着。”
“叫他来。”
“陛下,”宝仁道,“张大人可能暂时来不了的,看顾他的人说,张大人昨夜生了高热,人病得有些厉害。才来了消息,想问问能不能派个医官过去。”
“荒唐,”祁瞻徇道,“朕和母后又没有治他的罪,不过是暂时收监,怎么能不给他治病,快去派两个太医给他瞧瞧,养好了身子,朕还要用他。”
眼下宫里能牵制赵公绥的人不多,祁瞻徇越想越觉得赵公绥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