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液里搀着血丝。 贺品安找来纸巾给他擦干净,问他:“哪里疼?” 阮祎摇摇头,说:“不疼。”说完便哭了,眼泪决堤一般地往下流。 原本是不疼的,贺品安一问他,那疼便不可忍受起来。 看到床头柜拉开一半的抽屉,抽屉里躺着安全套。 他悲观地想,贺品安和他站错了位置,连错过也像命中注定的事。他们谁也不能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