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他都不会哭。正因为他不哭,别人才更要打他。 暮色更浓,月亮在薄云后若隐若现。 “说起来,你爸妈什么时候来接你?”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他们永远也不想来接我。” 阮祎正抻着脖子看月亮,他预想过会得到一个悲伤的答案,他原本就是敏感早慧的孩子。可邵忆青开口时,他还是不能维持想象中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