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怎么了祎宝?”寝室大哥忍不住开口问道。

阮祎眨着眼,眼里一包亮闪闪的泪,他难得骂了句脏,铿锵有力。

“妈的呜呜!薯角培根披萨就是最屌的!”

到了星期四,阮祎再也忍不了了。

他啃了一口抹了辣酱的花卷,给杜君棠打视频电话。

“哥哥我好想你。”

没给彭筱烟打是怕她起疑,毕竟上周才跟她要过红包买游戏。

“不要跟我放屁。”杜君棠在处理工作。

这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阮祎看到他在忙,知道自己如果在十秒内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该通视频电话就会难逃被挂的命运。

突然间,阮祎觉得自己升华了他连口腹之欲都能放下了。

他欠欠地朝镜头笑了一下,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杜君棠看在眼里,感到一股子工业糖精的假甜。

“哥~能不能把贺品安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呀?”

杜君棠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抬起手,食指指腹悬在挂断键上,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想死是吧?”

通话时长00:47。

阮祎:?

干嘛哪!有没有礼貌呀!

你问我总要等我一句回答吧!怎么说挂就挂啦?!

日子都这么苦了,谁有空想死啊?

只顾着一心想叔叔罢了!

星期五,阮祎在洗澡的时候发现身上的伤痕淡去很多,他竟然觉得不舍得。

在狭窄的淋浴间里,他咬着自己的指节,另只手往两腿间摸去。他想起贺品安把他抱在怀里时的力道,他像一只脆弱的鸟儿,贺品安好险要折断他。那双手掐住他的咽喉,摩挲他的腿心,粗糙的,热腾腾的。

在那些濒死的快感中,他叫他,爸爸,爸爸。

阮祎笨拙地给自己打手枪,他向男人学习,从小到大,他都是当之无愧的好学生。

他回忆着贺品安玩弄他时的动作,他学着他,也那样玩弄自己。

爸爸,爸爸。

多么下流而禁忌的称谓。

数落他吧,管教他吧,给他最坏的,最痛的,也给他最甜美的,最温柔的。

再紧一点,再重一点。

拥抱他,抽打他。

爸爸,爸爸。

阮祎射精时,两腿发软,弓着腰身几乎站不住,浊白的精液向上飙,混乱地滴落在他的鼻尖唇角。

他恍然失神,不知所措地探出一点舌尖,舔了舔。

杜君棠办事效率极高,才过几天,那两万八的药就送到贺品安家里来了。

贺品安觉得这小子不错,有心约他出来吃顿饭。

感谢的话当然要说两句,同时还要跟年轻人好好聊聊人生理想,互相了解一下。

保不齐以后还有机会再合作合作。

他在微信上向人发出邀约。

厨房里,那个正被他短圈的小奴在给他做饭。

贺品安坐在椅子上回消息。

餐桌上铺着暖色调的桌布之前某一任女奴的品味;桌布上又铺一层软玻璃透明桌垫这是他的品味。

透明桌垫与桌布之间夹着许多“纸”,粉色的蓝色的车票、墨迹渐褪的电影票,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话剧票音乐剧票等,全是生活的记录。

后来想想,他其实不算个多情的人,他身上的责任感似乎远大于那些温情脉脉的部分。对于这些记录,他也并非有意收集,许多次都只是顺手,才把那些过往塞了进去,久而久之,变成了一面回忆的橱窗。

桌面一角,阮祎的手机号也被他压在了下面。

在一丛丛票根里,那张手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