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2)

“这么说章老师和肖教授在一起很多年了?”

“很多年。”

“那……那他们平时怎么睡觉呀?”

实不相瞒,因着章昭那张大嘴巴,贺品安连这事儿也是知道的,可他却不好讲给阮祎。

“我又不睡他俩床底下,我怎么晓得?等会儿他下来,你自己问问去吧。”

“那还是算了。”

“哇!这个哥哥长得好漂亮啊!”阮祎在他耳畔轻声说道。他抬眼看去,发觉他指的是台子上正被捆的奴。

贺品安往旁边一瞥,指了指西侧那面墙,一个高个儿寸头倚着墙,正注视着小厅中央的表演。

“他的。”

阮祎这才注意到,那奴低头忍耐时,总是要往那边瞟一眼。

“他们俩是这个。”贺品安放低了声音,比了个“枪”的手势。

阮祎瞪圆眼睛,几乎只做了口型:“他俩是黑社会?!”

贺品安摇摇头说:“不是,他俩打击黑社会。”

“噢”

这下,阮祎再去看那奴时,便有种肃然起敬之感。

这表演,阮祎看得新鲜,贺品安却觉着没什么意思。然而他依然那么陪着。阮祎吃点心分他一口,喝酒也分他一口。他喝到苦酒辣酒,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傻气得很,贺品安不由地笑出声,他却不许他笑。在灯光暗下来的时候,他们在角落里接吻。阮祎抿了那口酒渡给他,原本一吞咽的事儿,这么一弄,直辣到了小孩儿的舌根。

他哭,可面具戴着,都不方便擦眼泪。贺品安拿纸巾轻轻地蹭他的脸颊和下巴颏。

很多人来跟贺品安打招呼,很多人问起他。如同向他介绍那对主奴时说的那句“他的”,别人问起阮祎,贺品安便轻轻地答一句“我的”。

阮祎在他身旁腼腆起来,那酒让他热,让他晕了。趁没人的时候,他把脑袋枕在贺品安的颈窝说:“我是你的,你是不是我的?”

“这点酒也能叫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就是有点眼花……我知道你是贺品安。”

那么多人的场合,贺品安把他背起来,绕到一旁,悄默声地走出了小厅。

他把他带回了6057。

在玄关处换鞋时,他把阮祎放下来,一个没看住,阮祎便躺到地上去了,他无所事事地抱住他的腿,忽然低呼一声,从鞋柜里拎出了一只鞋。

一只被咬坏的皮鞋,他们滑稽而荒唐的开始。

贺品安看向他时,只能看到一个栗色的发顶。

「最那」  “忘记扔了而已。”

“哦。”酒精让他变得情绪化,阮祎沮丧地低下头,他看着那鞋,鞋头上的牙印,他心里是很高兴的,此时不知怎么却“吧嗒吧嗒”地掉起眼泪。

面具上的羽毛被他哭沉了,贺品安为他摘下面具,拿到手里时,心头一跳。

他忙将他抱了起来,说:“地上冷么?地上冷?”

面具和皮鞋都被他放到了鞋柜上,他一下下地轻拍着阮祎的背。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他哽咽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

“你早早地喜欢我,早早地爱我了。”阮祎搂住他的肩膀,在他怀里轻轻地哆嗦,“可是有的时候,喜欢和爱是很疼的。我疼了,满世界都是我的眼泪,你疼的时候,你疼了,要怎么办呢?”

贺品安的眼泪悄然地落了下来,落了一滴,经年累月的习惯就使他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将那哽咽支撑过去。

那双细瘦的手蓦地捧起了他的脸,如蒲公英飞过,一个吻从鼻尖上蹭了过去。

他的手腕发起抖来,他知道自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