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自已报警的事,姜桃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难猜想,警察赶到现场,怕是被酒店或者某些人打发了。
......
贺明诚是被人泼醒的,醒来时脑袋上肿了个大包,疼得龇牙咧嘴。
看到傅景寒坐在沙发上,立马扬起笑容,“傅少。”
傅景寒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面色沉冷,“说说吧,你和那个姜桃怎么回事?”
“姜桃?”
想到自已无缘无故被踹,贺明诚眼睛转了转,扬起狗腿笑,“傅少,您也看上那丫头了?”
“也?”傅景寒挑眉,桃花眼冷森森盯着他。
贺明诚爬着凑近傅景寒的腿,“傅少,您有所不知,这姜桃本是京都人,因为家里人死绝了,就被东港的慕家,也就是慕汀洲带回了东港。没成想,慕汀洲看着小姑娘漂亮,早早的据为已有。”
狭长的桃花眼布满阴鸷,将脚边的人狠狠踹了一脚,贺明诚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傅景寒起身,脚踩在贺明诚胸口,声音轻缓却透着狠厉,“再说个死绝,我让你全家陪葬。”
男人抬脚离开,贺明诚顶着被憋红的脸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傅少。
傅宅。
傅老爷子正在廊下晒太阳喝茶。
瞧见傅景寒进来,淡淡瞥了眼,“稀客啊,我还以为你小子找不到回傅家的路呢。”
傅景寒懒得理老爷子的揶揄,拉了张藤椅在老爷子旁边坐下,自顾倒了杯茶,一口闷掉。
然后翘起二郎腿幽幽道:“老头子,想抱孙子吗?”
老爷子刚才还不屑的眼神立马亮起来,随即白了他一眼,“你不会把哪个小明星的肚子搞大了,人家找上门了吧?”
傅景寒冷哼一声,那些小明星小网红的,他从来不屑。
当然,自已的孙子傅老爷子还是了解的。
他放下茶盏,有些讨好地问,“那姑娘我能见见吗?”
谁让傅家几代单传,这混小子掌握着傅家延续香火的命脉呢。
傅景寒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拿在手里看了眼,顿时眉笑眼开,再细细看,脸上的褶子都开出了花。
“不错不错,这女孩长得标致,跟朵小花似的,让人感觉舒服。”
傅景寒轻勾唇,伸手把照片从老爷子手里“抢”过来揣进怀里。
手里的照片被夺走,老爷子眼睛瞪了瞪,“什么时候带回家来?”
“不知道。”傅景寒眯眼晒太阳,脑子里却是女孩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
晚上。
福伯年纪大了早早去休息。
姜桃坐在廊下和慕汀洲打电话,空气里鲜花芳香扑鼻。
这两天发生的事她不敢和慕汀洲说,怕他担心,只聊些有趣的。
她托着下巴抬头,漆黑夜空挂着一弯月牙,旁边零散着几颗星星。
“慕汀洲,今晚的月亮一点都不圆,可我好想你。”
她的声音闷闷的,似受了委屈般。
电话里默了瞬,“月圆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姜桃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还得十多天呢,整个人都蔫了。
“我有办法让月亮变圆。”电话里突然说。
姜桃耷拉着脑袋,哼唧着问,“什么办法?”
“去拿张纸。”
实在无聊,姜桃噔噔噔跑到二楼卧室,找出剪刀和一张白纸,照着他说得做。
走到阳台落地窗前,将剪好的半月对准夜空上的月牙,果然,月亮圆了。
姜桃拿起手机,没有一点因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