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屋中所有味道。

玉衡咬紧牙关,哑声道:“你做了什么?”

那人置若罔闻,从阁中转了一圈,眼中全是不甘,痴痴道:“若再迟些……”

说罢,又从架上拿下几本书塞进衣裳,整理好了,才蹲下身,对玉衡道:“放心,你救过我一命,我自不会害你,不过……”

“你一个坤泽,怎么逃过北凉王室的搜捕,在万坤阁外活着的?”

玉衡道:“坤泽?”

那人笑了一声,道:“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什么是坤泽?”

玉衡未语,眼神中却微有茫然。

那人道:“我倒是说为何一个情躁期的坤泽,竟会不要命乱跑,原是如此……”

“原来,你根本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说的刺耳,玉衡微微抬眼,寒光毕露。

那人又道:“不过,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 上,我就帮帮你……”

那日种种,全湮在漫天信香之中,玉衡下意识挣扎,却还是被咬破了颈后皮肉,留下一道深重咬痕。

难以言说的剧痛从后颈蔓进血液,好似征伐,强行肃清又霸道融合,体内翻天覆地,玉衡伏在地上,昏昏喘息。

恍惚中,玉衡看那人又往怀中塞了几本书,道:“南水偏远,乾元并不多见,但你这性子,日后定出意外。

我如今标记你,虽不能让你永不入情期,但却能叫你在情期外,不会信香外溢,不会叫人轻易察觉……”

那人道“只是苦了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信香这个,以后还是要随了我。”

“我叫重婴,我欠你一命,日后若要相帮,便到五台山上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