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勾着唇,眼神冷得惊人。
额上的血淌在地上,九婴眼睛更红,他还记得,以前他从屋顶跌到地上,摔得头破血流,是谁焦急抱他起来,寻了顶好的药粉,给他包扎……
那时他边哭边叫,说自己快要死了。师兄同他说了什么?
好像是:“不可乱说,你们了都是要福冠东海,寿赛南山的。”
九婴道:“太晚了。”
“哪怕你恨我入骨,也一样要被我玩弄。你的拒绝反抗,我只当是婊子接客前的情趣。”群23O]69)2]39.6}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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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我只想搞老婆。
玉衡:不,你不想,你想搞事业。
九婴:……
番外
今夜除夕,玉衡煮了盘饺子,端了碗面汤,一根灯烛亮了间黑屋,安安静静,便就如此了。
半月多前,百花仙子寄了书信,上书:西池蝗祸,师尊摇光君悯民悲苦,派我前去。岁首怕不能归,纸短情长,望君珍重。
一年前,百花仙重塑真身,却散了一身造化,只得重新修炼,拜了破军殿摇光尊为师。
破军殿是属大宗,门派弟子众多,每日焚香请愿信徒之多,令人咋舌。
百花仙拜其门下,日日奔波,倒也结了几个伙伴。
开始,百花仙每隔七日便捎来一信,上头多是问他是否安好,到了后来,便是多说她那些伙伴了。
失落之余,玉衡却也明白,如此,才是最好。
他既已无法同仙子再结道侣,引为挚友,各自安好,是件好事。
玉衡守着盏孤灯,饺子吃了两个,便没了胃口。屋中沉闷,玉衡起身,准备出门换几口新鲜气。
玉衡漫不经心走到门边,屋门一开,抬头间,人顿时呆了。
殷冥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上拎着食盒,饶是紧合上盖,仍是香气四溢。
殷冥抬手,道:“师兄,一起吃。”
“啪!”
玉衡合上房门,脸色黑如烧糊的锅底,只觉得晦气。
玉衡冷冷道:“今日不想见客,麒麟帝请回吧。”
玉衡心口更闷,气都喘不匀称,走到窗前,想要通个气,可这窗子一开,人又愣了。
一个人影蹭然蹿出。九婴抱着个大筒炮花,露齿笑道:“师兄,一起玩!”
“嘭!”
玉衡摔上窗,闭眼深吸两口粗气。
九婴并不安生,还在窗外乱叫,玉衡忍无可忍,骂了一声:“闭嘴!滚!”
外头一团乱麻,玉衡头痛,只想离他们远些,人往内室里去,可刚过屏风,便猛然一僵。
只见承华坐在屋内床上,似在等他。玉衡大惊,人退了两步,道:“你怎么进来的?”
承华未言,眼神淡淡落在玉衡身上,他分明什么都未说,可不知为何, 玉衡脑中竟响了句。
“师兄,一起睡。”
玉衡毛骨悚然。
他向来害怕与承华独处,一溜烟跑到外头,房门窗户都开了,道了句“都进来吧”。
四个人围桌坐下,玉衡看了两眼殷冥,心中总是稍稳一些。
有殷冥在,一般不会准人乱来。虽说怎么都是煎熬,但一夜睡三个,睡后歇两天,总好过三个睡三夜,夜夜胜新婚。
既然他们来了,便是最近得了空闲,躲得了一日,躲不了一世,总归还是要认命。
不知不觉,他们四人,已有一月不见。
临近岁首,各界事务繁多。
玉衡记得,除夕乃是大日,三界皆是要摆些大宴,帝臣同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