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线,将视线挪开,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给他了。

“喂。”祁阔不满的喝道。

他腹诽道,从前怎么没发现周迟这么势利眼呢。

现在的周迟心态很像小孩。他莫名的回忆起很久以前看到的那张相片上模样小小的周迟,挎着个臭脸,像每个人都欠他几万块钱似的。

周迟躺在纯白被子里,手臂低垂,输液针扎在暴起的血管上,乌黑发丝稍稍凌乱,表情躁郁,浑身都罩着一层不耐烦的冷淡气息,却只能乖乖的躺着不动弹。

怎么能这么可爱,怎么能这么可怜。祁阔不知道自己的表情逐渐痴迷起来。

不知道在哪儿听过一句话,估计是高中开小组讨论会时女生们聊到的,如果你觉得一个男生帅,那还有救。如果你开始觉得一个男生可怜,那才真真正正完蛋了。

当时的他趴在桌上睡得昏天暗地,心道这算什么狗屁理念。

祁阔饶有兴致的端着下巴打量周迟,边念叨着周迟真可怜,边看向了周迟冷冷垂下的眼睫毛,和那两瓣轻轻抿起来的嘴唇,盯着盯着他又开始心猿意马。

周迟面儿上还是淡淡的,眼睛向下嫌弃的瞥他一眼,语言伤人:“你表情看起来很恶心,别看我。”

祁阔:“......”

好吧,他在心里暗暗吐槽,怎么感觉烧糊涂的周迟更刻薄了。

无言片刻,两人盯着架子上的输液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