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周迟习惯的露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却没有再推阻更多了。
他们都是不差钱的主,再推辞,就显得太扭捏了,会让人感觉乏味,周迟很懂把握这个度,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很自然的又收回口袋里。
“这样就对了嘛。”
祁阔拍了拍周迟的肩膀,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怎么,他的手掌很烫,指肚带着微微糙感,当着其余两人的面摸在了周迟的肩颈上,手指搔弄两下周迟的颈椎骨,又伸进了后领里,摩挲着那片他吻出来的桃红。
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
周迟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脑子里可从来没情情爱爱那些东西,对那方面也很冷淡,可此时的他却敏感的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
他面前桌子上还摆着一张票据单,周迟黑沉的眸子长久的停滞在那上面,久到祁阔解开他第三颗扣子时,他的身体也没有动。
10 | 10.偏偏他兴奋的一塌糊涂
【.】
扪心自问,祁阔这样出身的人,在遇到周迟前在任何地方都是受人奉承的焦点,模样好不说,家里也有权有势,从初中起就有一群姑娘追着。
祁阔觉得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干嘛非得在谈恋爱上浪费时间。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把手摸进一个同性的衣服里,还摸的那么上瘾。
“难道我真的是同性恋?”
心里念叨完这句,祁阔又立刻否决了,目前为止,能让他心里起点波澜的就周迟一人了,面对别的男生,只是想一想这种事都有够恶心的。
周迟的皮肤细腻光滑,又热又有种湿漉漉的汗意,像吸住手指般让人松不开手,喉结尖尖的一个凸起,祁阔极力按耐住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手指发颤的解开了周迟的衣扣。
他想自己真是喝上头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薄韧的胸肌露出了一条浅浅的沟壑,在祁阔赤红双眼,指尖触碰到那两颗红豆边缘时,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祁阔。”周迟冷声开口,他垂下头,眸子里是乌压压的愠怒,把祁阔的手猛的从自己胸口拽出来甩向一边,胸膛上下起伏,在其余两人看来显然是气得很了,但还要维持着自己体面和矜持不发怒。
这个蠢货,做事不经大脑思考吗?有脑子不如没有……周迟在心里尽情刻薄谩骂这位室友,他多少能感觉到祁阔举动的怪异,老实讲只要不侵害自己的权益,他就不会太在意。
但当着两人面前就这样摸了上去,真的蠢的让周迟不禁认为祁阔是刚高考完就把脑子喂了狗,反正周迟是最要面子的人,他绝不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被拽离时,祁阔的指尖还回扣勾弄了一下,奇怪的痒意突袭,一枚红豆顶在了衬衫上,被质感差的衣服磨得更难受了,周迟皱着眉头,脸色仿佛要黑成锅底。
近乎透明的衬衫里,所有人都看见祁阔的小动作,也都看见了那颗与众不同的小红豆。
“操。”
杨启暗骂一声,措不及防的转过了头,他当作没看见,一副平平静静的样子,然而心里的惊涛骇浪却要将他掀翻。
祁阔是gay?什么时候的事情,杨启努力在脑海里回想,他们两人彼此长辈都认识,过节时也少不了来往送礼,他可清清楚楚记得在高中时祁阔父母说以后要祁阔找个能治得住他的老婆。
不行,周迟可不是什么良善的角色,看着祁阔捏周迟的胸,杨启心情很复杂,手指也痒的厉害,很难说清是嫉妒还是不忿,反正很不痛快!
杨启压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把这种心情归根于他早就看周迟不爽。这人倨傲又嚣张,在东三省就是个仗着爷爷的威风胡作非为的小霸王,他当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