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带颜色的思想吧。”
于泽秋也从周迟反应里松了口气,他可真怕周迟在村里还有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白月光”。
“所以我之前才讲过,喜欢你的人都很可怜啊。”
周迟不置可否。
...
五金厂规模不小,两人站在门口,里头正传出喧嚣的噪声,周迟看见于泽秋的嘴巴朝他张张合合,愣是没听见在说什么。
厂房门口没有看守,他们无比自然地溜了进去,潜在窗外,拿手机拍下机床,以及那些正在进行切割的机械,他在手机里查了下型号。
嗡嗡嗡的声音吵得脑壳快爆炸了,周迟眯着眼睛看,心中一个很久前就出现的猜想再度涌上。
是三十年前生产的机器。
零件老化、迟迟没有人来修,修一次动辄数十万,厂长不想干这种赔钱买卖。
反正穷人的命贱,赔钱能赔多少呢?更何况有些事故轻飘飘就盖过去了。
现在就算用法律再去追责过去的罪行,也已过了最晚追诉期。
但这家工厂的受害者不仅仅只有他老爹一个。
这座二十多年的工厂养活了一大半村民,去不了更远的地方打工,他们就只能留在这种地方,每个月往回家拿丁点儿的工资也能过,即便亲眼目睹事故发生,也日复一日宽慰自己概率这么小,兴许是那些工人干活太不小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