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之间拉出一道巨大的沟壑。
周迟替人参加比赛,收得钱也不多,最后交卷时填另一个人的名字就好,反正那时各类比赛都不严谨。
于泽秋当然不了解这种事,北京海淀出来的孩子,竞赛如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没多细想,他们继续往外走。
于泽秋落后一步,直勾勾盯着周迟的背影。
男生的背影青松一样挺拔昂扬,他忽然想起在十三岁的那场棋局,一局赌输,他也是目视着周迟的背影离开。
他自小被恭维着长大,即便脸上挂着熟络的笑容,内心也没把什么人当成朋友。
那一天被周迟碾碎了傲慢心,他想的是。
只有这种人才配当我的朋友。
于泽秋忽然上前两步,勾住了周迟的尾指晃啊晃,眉眼含情,拉长嗓音说:“周迟~”
“其实我们拿的才应该是青梅竹马的戏份吧。”
周迟回头,挑着眉毛看他:“你脸皮倒是很厚。”
......
这片地方,周迟算是大大的名人,一路过来,认识不认识的都要多瞅两眼。
周迟家里早就翻修了一遍,但他没打算让于泽秋进自己家门,但这人太死皮赖脸,从高铁站一路尾随,眼见太阳要落山,周迟的耐心也将要告罄,随便他像牛皮糖一样跟着。
他们来安顺市中心的大超市买必需品,周迟只是一会儿没注意,就看见收银台前,于泽秋堂堂正正地拿着一盒蓝色小包装的东西往购物车里扔。
超薄水润001,六只装。
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