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起初被他看得心脏怦怦狂跳,又听见这分外无情的话,如一柄利刃狠狠在他心口搅合了一通,极致的痛楚之余,竟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他喉结上下一滚,感受到周迟喷出来热热的鼻息,火燎似的烧了过来。
“别勾我,骚货。”他笑,把周迟这句话权当调情用。
“我要就在病房把你给草了,显得我多没人性。”
说完这通话,他心底隐隐有些懊悔。
怪就怪在周迟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弱得跟病猫似的也能有股别样的风情,眼尾泛着红,舌头也湿哒哒的红,跟高潮后没什么两样。
每次他怒气冲冲准备和他发一发自己的小脾气、阴阳两句,这张脸又会让他出口的话拐了个弯子。
最后总成了阴阳不算阴阳调情不算调情的混账话。
他低头,给他蜷缩在里面的两只脚也拽了出来。
“怎么这么冰。”
周迟一时不查被他拽住脚踝,拽也拽不回来,只得拧着眉看他在手心呵了几口气,搓热之后裹在他脚尖上。
他虽说不很懂有钱人的享受,但既然有免费用人,那他岂有不用的道理?
他就这么理所应当的靠在床头,阳光照进来,眼皮薄的像能透出血丝似的,懒懒耷拉下来,带着一种世家公子哥的倦怠味儿。
杨启越看他心里越作怪,总觉得自己是个太监,伺候主子伺候高兴了,他心里也跟着舒坦。
这种诡异的思想仅仅在他脑子里转一秒,他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连忙呸呸两声。
或许是有前车之鉴,自个儿真真正正体会过古代太监什么滋味,临阵磨枪发现是把空炮又是什么感觉,这才愈发敬畏起来,甚至开始迷信了。
他在心里默念:叽叽之神,您可千万要当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屁话啊,这辈子干不了周迟你还有什么用,啊呸...您吃好喝好,将来多给点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