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喉口,上不去下不来,看着周迟嘲弄一般的表情,他硬是把那一句话和血腥气一起吞进了腹中,死死盯着祁斯贤,嘴唇不停的颤动着。
“小叔,你根本不懂他是怎样一个两面三刀、虚情假意的人!只有我懂。”
让给我吧......
他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种撕心裂肺的不甘?他只和周迟认识了一月不到,怎么就到了这种负隅顽抗、非要攥紧在手中的程度。
他实在是不甘啊,看见小叔搭在周迟肩上的那只手,心里那股酸妒之意直冲天灵盖,死死咬紧了牙关,他低头恳求着:“周迟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所以求求你,把他给我吧,让给我吧,我是真的很喜欢他。
初见第一面,他躲在门缝后偷窥,两人隔着薄薄的门板对视,只那一眼,他的胸中就擂鼓一般剧烈震颤,满心满眼只剩那双黑泠泠的眼睛。
他从来不信那什么狗屁的一见钟情,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遂了心,想张口问问那个没心没肺的男生,他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然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胸中就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他想张口把那个男的咬死撕碎掉,然后圈一个地盘,只容得下他和周迟二人。
真正站在高处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看他这副落水狗似的败犬模样,祁斯贤静静开口:“我知道。”
“但我有能力牵制住他,这是我们最根本的差别。”
这话一针见血,祁阔的心如坠冰窖。
周围忽然一阵剧烈晃动,景色糊成了马赛克,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飘至眼前,他一脸冰凉,模模糊糊之中似乎记起了什么东西。
这个时间怎么会突然有雪?祁阔摸了一把冰冷的脸,迟疑的朝外边看去,发现是窗户没关紧,星星点点的白色雪花朝里面刮来。
轻飘飘的雪花呼啸而过,越过巨大的玻璃窗,转眼间就将他们掩埋。
这场雪来得始料不及,来得颇为荒唐。
眼前所有事物都消失不见,一片黑凄凄的景象,只余他和周迟二人遥遥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