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人冷哼一声,嘲讽道:“我只觉得恶心,你倒是挺自作多情…嘶…”
话没说完就急急顿住了,胸前那口犬齿猛然施力,咬合在一颗红润的仿佛要沁血的乳珠上,他的气息更不稳了,几乎是从齿缝里断断续续逼出了几个字:“畜生。”
......
他竟然是这么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祁阔靠在墙壁上,透过走廊的窗户遥遥去看外面朦朦胧胧的月色,隐隐从骨头缝隙里钻出来一股滔天的怒火,他惊讶的发现,这种怒火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所能承受住的力度,就跟被戴了绿帽的是他一样。
他逮到了周迟出轨的罪证。
他要去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人抓奸在床。
这种跃跃欲试的古怪兴奋感让他浑身热血沸腾,拳头攥的紧紧的,想也不想的直接“轰”的一脚踹开了宿舍门。
祁阔想,他要替他小叔好好惩治一番这野鸳鸯,这很合乎情理,也很顺理成章。
彼时杨启正埋在周迟领子里,张口叼着他的乳粒品咂的挺起劲。
被攥着脖子拽离时那枚红艳艳的乳粒也在空中微微晃了晃,点缀在隆起的薄薄胸肌上,泛起了一点水光。
周迟的目光冷静的拂了过来,好似刚刚就发现他在那里似的,垂头不紧不慢的扣自己的衣服,一点也没有被捉奸的慌张感。
那种淡定从容,仿佛已经被抓了成千上百次奸情。
祁阔可想不了那么多东西,他直接提起拳头砸在杨启脸上,张口骂了一句:“挖墙脚还敢挖到我们祁家头上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可疑的顿了一下后,他继续义愤填膺道:“那是我小叔的对象!”
两个男生在地上乒乒乓乓的互殴起来,那阵势差点把宿管招来,最后还是周迟看烦了,锋锐的眼神一扫过去,像指狗一样朝外一指:“滚出去。”
杨启自知这种偷奸的事暴露了对周迟不好,毕竟人现在确实也跟祁斯贤谈着,他跟个奸夫一样套上衣服,冷冰冰瞪了一眼祁阔,威胁他:“说出去你就完了。”
祁阔同样冷笑一声,毫不示弱:“我怕你?”
两条猛犬龇起森森白牙对峙着,下一秒就又要撕咬出血似的,中间夹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周迟,这场景诡异的很。
......
终于,宿舍里只剩下了祁阔和周迟两人。
这两人也不熟,没见两面,偏偏两面都叫祁阔逮着香艳的床戏了。
周迟没搭理他,抓了床头挂着的衣服就要迈开腿朝浴室里走,中途却被祁阔的一条腿拦住了。
祁阔一只手撑在墙上,脸上不见一丝怒气,只是声调很古怪的说了一句:“你不羞愧吗?”
他胸腔里还是裹挟着散不去的愤怒,却被压制的很好,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周迟现在的模样,眸光意味不明,隐隐有些发亮。
应该是极易出汗的体质,解开了几颗扣子后,两条锁骨也湿淋淋的,衣服都粘在上面,莹白中又泛着一点粉红色。
冷白的脸上有些无动于衷,那双漆黑如深井一般的眸子,他盯久了,就有点发晕。
两人只隔一点距离,任何一人再多近一步,就能吻上似的。他们不像是室友,更不像那什么狗屁的婶婶外甥,氛围诡异又暧昧。
祁阔的心脏擂鼓一般剧烈震荡,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让他的欲望也暴涨到一种了可怕的地步。
“周迟,是叫这个名字吗?”
他像个真正被挖墙角的人,激动的一塌糊涂,咄咄逼人的冷声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关系的?”
“解释一下。”
“别想着蒙混过去。”
周迟平视过来,估计也是没想到这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