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出了点事情,闹得挺大,高考后家人安排他去加拿大避避风头,休学半年,这也没回来两天。
祁阔性子好,跟什么人都能玩到一块儿,朋友也多,一听祁大少要回国,圈子里认识不认识的人呼呼啦啦都来了,以前的祁阔当然最爱这种场景,现在从国外回来,不知怎么整个人都沉稳了几分。
他靠着沙发上听他朋友闲扯,心不在焉的点了支烟,淡淡的白雾升起来。
“祁阔,你出去这半年事儿可真多啊,就你小叔叔那对象....”
“跟咱们一般大的男生,应该还小点儿吧,不刚在雁柏山庄大办一场成人礼吗?”
听见这句话,有人嗤笑一声:“男的?这么夸张。”
“你见过真人就知道不夸张了,那脸那身材,操,也真是我没那么大本事,要不然就...”
“祁阔,你以后要有婶子咯。”
几个男生哈哈一笑,彼此碰了碰杯,感慨着京城第一钻石单身汉居然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大学生拿下了。
祁阔却显得有些沉默,他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上,嘴里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朦朦胧胧盖住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的婶婶?祁阔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凉古怪的微笑,这实在是太陌生的一个词汇。
其实他早在几天前就见过那位“婶婶”了,两人的初遇绝对不算友好。
因为他正正好逮到了他叔叔和那男生在做爱。
那天他刚下飞机,被司机送回大宅子,半年没回来,他一时有些怀念,心里想着去四处转转,却被几个佣人拦住了脚步。
几个人含含糊糊也说不出什么理由,祁阔听了几耳朵,也嫌不耐烦了,推开她们就往里走。
这栋老宅子时代气息满满,墙体已经有些老旧了,窗框外满是爬墙虎,绿茵茵的,看了十分舒心,祁阔这会儿心情正舒畅着,兴致盎然的拿水壶浇家里的植物。
倏地,他听见一股奇怪的声响,那种声音有点像什么兽类在濒死前的嘶叫,低低的闷闷的,尾音沙哑,很轻很轻,却听的他心头一颤。
什么人在虐待动物吗?祁阔鬼使神差般迈开步子,每上一层台阶,那道声音就愈发清晰。
不是动物在叫,是一个男生的声音。
隔着一道房门的缝隙,祁阔瞳孔猛然一缩,浑身僵硬成了石头,和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正好对视上。
男生的狭长黑眸笼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目光虚虚的落在半空,眼尾一点猩红,显得十分诡谲。
祁阔这时还有心思去想这是什么体位,从他这个角度来看,男生坐在他叔叔胯上,随着挺动的力道上下颠簸,他修长手指懒懒散散插进男人发间,脖颈上覆盖了深深浅浅的斑驳吻痕。
薄韧的胸肌上点缀的两颗红艳艳的豆子周围也是一圈咬痕,湿淋淋的被他小叔的牙齿咬住,正轻轻朝外拉扯。
“啪啪,啪啪。”
股间粘腻的拍打声音像凑近在祁阔耳边一样清晰。
男生的一张脸冷冷的,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察觉到有外人的存在后,那双眼睛瞬间变了,浓眉紧锁,锋锐的视线势如破竹的朝他射来,杀气满满,让祁阔措不及防的挪开了眼睛。
“凭什么我要挪开啊...”祁阔心里十分不舒服,做这种见不得人勾当的又不是他。
这么一想,他理直气壮了几分,又强行把视线移了回来。
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下楼,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眉眼十分阴郁,手指无节奏的叩桌面,这是他向来心神不宁时候的小习惯。
他之前和这个男生在什么地方见过吗?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疼痛不似作伪,胸中更是一股酸气从齿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