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摩擦戳刺,想以此解闷。

手臂上的白色绷带看在蒋十安的眼里,只觉得是自己勇敢的勋章,他贴着张茂弯下腰的趋势一起把身体下压,吐掉嘴里的泡沫。张茂端着一杯漱口用的清水,他等着他喝一口,自己也就着他的手喝一口。整个过程张茂毫无抗拒,靠在他怀里的身体也是软软的。蒋十安得意地要敲起鼓来打起锣,虽然他没见过这两个东西,但是他知道最近只有跟着电视上舞一曲这种欢乐乐曲,才能抒发他的快乐心情。

在家吃了早饭他们便上学去,张茂现在除了周末下午回家去拿些换洗衣服,几乎全都住在蒋十安家里。蒋十安的父母根本不管这样的小事,他妈妈甚至还想让张茂完全搬到他家里来她得知张茂父亲不管他常驻外地简直哭红了美目。这却被蒋十安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他妈妈要张茂把东西全搬过来,住在他家二楼的客房里。那蒋十安可就不乐意了,他自作主张地告诉母亲张茂不好意思独占一间屋子,又引得他母亲垂泪直夸张茂好孩子。

你要知道这“好孩子”跟我在屋里做什么“好事”,你才要吓死呢。

蒋十安背着书包先走向学校,他和张茂照例在早餐店后门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分开,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张茂。张茂缩在早餐店招牌的阴影里,圆圆脑袋的影子落在招牌方形阴影之外的一角,看起来十分可爱。蒋十安摇头晃脑地得意走进学校,手臂上的结痂伤口又开始痒痒,他隔着绷带挠,心想该是可以去拆绷带了。

这伤受的是真值,蒋十安的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挠着下巴露出怪笑。他正回味着嘴唇上残留着的张茂阴唇那柔软滑腻的触感,隐隐按捺下去的情欲又有些抬头,他翘起二郎腿预防着自己在学校勃起给当成变态。这么拧巴来拧巴去地过了几分钟,张茂背着书包从后门走进来。

蒋十安的眼睛一下亮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茂,看着他放下书包坐在座位上,才假模假式地说了一句:“早啊,斜眼怪。”

他说完之后得意地挑挑眉,张茂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脑袋:“早。”

趁着周围同学还没来齐,大家也还忙着抄作业对答案之类的,蒋十安把椅子滑向张茂,偷偷说:“今天上体育课,下课等我,早上我都……”

“蒋十安,早啊!”程磊忽然走进来,蒋十安一把推开张茂的身体,但他自己半个屁股都在凳子外头,反而把自己推了个趔趄。蒋十安吓了一跳,气恼地立刻抬头大骂:“有病吧?”

程磊就随口问了个早就被劈头盖脸甩上这么一句,他莫名其妙地走进自己座位,咕哝:“我也没说啥啊?”他一向对蒋十安又是害怕又是巴结的,所以也不敢问他怎么了,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

张茂斜眼瞧着蒋十安拧着在座位上做好,伸手偷偷揉着自己那瓣被凳子撞得生痛的屁股,心里暗自发笑:真是活该。一切让蒋十安倒霉的事儿都能令他发笑,即便是偷偷的见不得人的嘲笑也能让他在暗无天日的泥潭里舒畅一刻。他深觉自己的不正常和阴暗,但并不想纠正。说实话他也无计可施,他从骨髓里头就烂掉了,原本包裹着肮脏骨架勉强能维持表面正常的皮肉,也因为蒋十安不断的精神和生理压迫而逐渐溃烂。

他自己无法挽救,于是也就习惯了这种溃烂,张茂感到自己身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的浓疮,被外界每伤害一次,这些留着脓水的包就长一个出来。那些腐烂着拉出血丝和肉渣的肌理,开始会让他疼痛,疼痛让年幼的他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四肢着地像退化一般伏在地上痛哭呻吟。渐渐的,他能习惯这些痛苦了,他便逐渐直起腰,用双脚行走在世间,可是他身上脏污的脓包,他那晦暗不明的脸色,永远只能让他潜行在阴影之下。

张茂挠了挠手臂,上课了,蒋十安趁着老师转过去写字,又凑上来,大腿摩擦着他的大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