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块的,只能买四百块的那种。他简直想关上电脑现在就把正蜷在沙发上哈哈大笑的那只猫给扔出去,奈何他一没力气,二很怕那猫倒打一耙令他坐牢。张茂只好点开存款账户,长吁短叹地转移了一点钱到自己的生活消费账户上,他其实攒了不少钱,可以说现在的年轻人经历了萧条后普遍风行享乐主义,张茂这样认真存钱的年轻人少之又少。

大概是他的叹气声太大,坐在沙发上的蒋十安一下子蹦起来:“叫你买个东西怎么这么麻烦,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他腾腾跑进卧室,挤在张茂的身侧一屁股坐下,把他往内侧推了推,发现张茂的购物车里放着的猫罐头,点开。才看了一眼,蒋十安就又抓狂:“你就给我买这个?这里面都是鸡肉,都没有鱼,我需要吃深海鱼的你知道吗?”他把购物车里的东西不由分说全部删除,换上了店里第二贵的,一罐要足足七百块钱的猫罐头,一口气买了二十瓶,随着“叮”的一声,张茂的账户里瞬间少了一万四千块钱。

张茂险些晕过去。

蒋十安看他那个小气劲儿就浑身不舒服,好似睡了一张硬邦邦的粗毛地毯,扎着他保养精细的柔软皮肤:“这么点钱你就这样,小气死了。”张茂心想这么点钱也不见你拿一分出来,然而他怂的一句不敢说,只气得把电脑折叠回去,躺在床上生闷气。蒋十安拨着他的身体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张茂却难得执拗,就是不转过来。

厚脸皮如蒋十安也不好意思了,他趴在张茂背后,推着他的身体,把他推的前后摇晃。蒋十安见这个好说话的人类真的生气,他其实就怕这人憋着口气儿去警察局也要把他弄回家去,心里没底的要命。他只好伏低做小,趴在床上将下巴搁在张茂的胳膊上,尖尖的下巴碾着他的手臂说:“你好小气。你知道我家出了多少赏金找我吗,一千万。”

下巴底下的身体动了动,将脸偏过一点过来,蒋十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比自己还要白,皮肤很柔软的样子,明明是个穷鬼。他盯着张茂的嘴唇,浅色,上面有些干涩起皮,可是看着居然想用舌头去舔。蒋十安的舌头在口腔里不自在地动动,又重复:“一千万呢。”张茂终于有所表示,翻过身体平躺在床上,蒋十安离他太近,他不自在地说:“真的?”

“那当然。”蒋十安似乎为自己的天价身价感到很得意,于是眨眨眼说:“所以你给我买这么几个罐罐,算什么。你看看你这个破屋子,我的厕所都比这大!等你把我送回去,拿了赏金,立刻就能搬到市中心去。”他说到送回去,自己却不高兴起来,心里闷闷的不痛快。不过他才不想在一个弱鸡面前显露出来,于是又快快地说:“再给我买一张毯子,要软羊毛的。”

张茂听到他的话,将信将疑地坐起来,上下打量他,他这才发现蒋十安脖子上挂着根细细的项链,银白色,因为他的皮肤太白动作又总是激动毛躁,所以之前一直未发现。现在看来好像是一种昂贵稀有的金属做的,张茂在电视上偶然看过这个金属品牌的广告,好奇地查过,一根手链就要数万块钱。这么看来蒋十安应该真的拥有一位非常富裕的主人,而且对他很是宠爱。那么也就能相信他说的拿出一千万来悬赏。

张茂于是坐起来,瞬间来了兴致地点开购物程序,在蒋十安的指挥下购买了一条昂贵的地毯。

两人还未洗漱睡觉,网购的东西就已经寄送到达,蒋十安兴奋地在装着猫罐头的箱子旁打转,又把手举起来在空气里乱挠:“打开,快打开。”张茂低头拿剪刀划开纸箱,露出里面的罐头。蒋十安扑上去用身体盖住罐头,满足地在上头嗅了又嗅。

张茂又把装毯子的包裹打开,拿出里头的软毛地毯走进卧室里铺在地上。

蒋十安跟着进来,大呼小叫地说:“你怎么铺在地上呀!”

他走上前把毯子拿起来直接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