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的脖颈,生涩而狂热地回应他。

两人如同猛兽互相啃咬着对方,又是在舔舐伤口,粗鲁却是驾驭内心之上的愉悦。

萧驰野指尖顺着那藕白色的玉颈向下,扯碎沈泽川雪白色的里衣,带着厌恶,狠狠啃噬他的唇,“只有你不怕吗,沈泽川,嗯?只有你吗!”

沈泽川一时说不上话来,唇齿间皆是那帕子上的味道,都是他的,都是萧驰野的。他憎恨,也迷恋这个味道,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也散发着阳光,他想毁了他。沈泽川在小麦色的脖颈咬上一口,想毁了他。

萧驰野不再满足于亲吻,他微微弓背,伟岸的身躯在沈泽川看来如同一只观赏猎物的老虎,他低低嘶吼,眼里被火红色欲火所占满,随即含住沈泽川胸口的红色。沈泽川闷哼一声,酥麻感从胸前传入脊髓漫步全身,雪白的身躯越发衬得两点鲜艳,萧驰野好像看到了新的玩物,在喉结处稍稍停顿后又转回两粒早已挺立的点,余光暇闲看着那只有关节泛红的手渐渐蜷缩,反手抓住雪白的被褥。萧驰野这才高兴起来,放过他胸前,吻一路向下。

沈泽川此时有点后悔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任人摆布的无助,那被野兽拖入泥潭的窒息感,与纪暮温热的胸膛渐渐在他怀中慢慢冰凉,与梦中那从坑中爬出来沾满的血,与五年前那场大雪,如出一辙的令人窒息,他一时间竟是向往后逃脱,刚刚挪动膝盖,抵到萧驰野火热发烫的小腹,便僵住了。

“沈泽川,就你不怕吗?”他的耳边回荡这这句话。

他自嘲地笑了,更加放松地打开自己,仍由萧驰野未完全长出的尖牙摩撕他,那滚烫的皮肤刺激沈泽川的冰凉,将他拉回人间。他打量萧驰野被暗色包裹的脑袋,稍有闲趣地想现在这颗脑袋随意一拧,可就是他的了。

萧驰野用虎牙蹭了蹭乳尖,狼戾就躺在那里,伸手一拿,沈泽川的人头就是他的了。

他们谁也没说话,仿佛真的卸掉所有防备,和正常人一样坦诚相待。

泥潭啊,那黑色的泥泞之地将两个不正常的人包裹起来,忽略他们身上的血与肉,慢慢柔和融入一块,

萧驰野似是没有感受到沈泽川的变化,一直亲吻到了沈泽川的小腹,攀上他的玉柱,白浊混合透明的液体黏在那雪白上,萧驰野吞了口唾沫,他笑了,如同阳光透过雪地上的阴云。

“兰舟,你要脏了。”他像是想到了格外愉悦的事,就这么在沈泽川的身下抽着气笑着。他一想到这马上就要被自己占有,心情大好。

沈泽川喘了口气,半眯着眼睛,不自觉地挺了挺腰,“萧二,你也是。”

他好像天生就是萧驰野的宿敌,萧驰野害怕被欲望所控,他就是欲望,他现在就是欲望,天生上翘的眼尾微微发红,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勾住萧驰野的心脏。

妩媚。萧驰野看着果体的沈泽川,此时此刻除了这个词,脑中仅有一句话。

将他占为己有,拥抱他,揉进自己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