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稀薄,他愈发难耐地喘息,头脑已是一片混沌。下边萧驰野又一个劲抵着磨,做得缠绵又深长,情潮蚀骨,销魂也不过此番滋味。

沈泽川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对待,眉头轻蹙的模样似是难耐,下一刻又叫人觉得是沉湎。萧驰野用尽各种刁钻角度让他叫出声,不叫就换着法子哄,要让沈泽川淌着泪,红着眼,哭吟着叫他千百回。

良久沈泽川才堪堪回过几分神来,他讷讷地抱着胸前那颗湿漉漉的脑袋,这才想起原本的目的。

“不是......”敏感颤栗的部位被猝然啃咬了一口,沈泽川猛地抽了口气,“......找镜子吗?”

琉璃宝镜没丢,萧驰野看上了,弄到了这宅子里。但地方特别,没有他带,沈泽川找不到。

那潮雾蒙着镜面,沈泽川看不清自个儿,他明明贴得这么近,却只能瞟见模糊的影。那还不是他的身影,是萧驰野,萧驰野把他完全罩住了。

背后那人凶得不行,叼着他后颈一个劲咬。大掌把人腰肢扣住,分毫也逃离不得,衣服下摆被撩到大腿之上,露出留有牙印的苍白肌肤。萧驰野的温度贴上去,在暴露无遗的倒影中彻底陷进了他的温柔乡。

沈泽川的鼻尖碰到镜面,他在那一刻呵出热气。水珠淌在雾里,让镜面蜿蜒出几道痕迹。

萧驰野压着沈泽川,问:”兰舟,兰舟找着了吗?”

沈泽川手指微蜷,从空隙里终于看到了自己。他哪儿都是潮红的,湿发沾在额上,耳垂被人咬在犬齿间,喘息把他的面容一次次模糊,又渐渐显现出来。汗跟水珠混杂在一起,要被萧驰野揉坏了。

沈泽川舔着唇,含情眼透过镜子看萧驰野。他蜷起的手指轻戳,沿着镜子中的画面向下,最后无声地对萧驰野说。

二郎。

好凶啊。

室内红烛烧得旺,光线不似方才月下那般朦胧不清,潜藏在缱绻之下的肉欲赤裸显露出来,更具侵袭的意味。沈泽川舔着唇,含情眼透过镜子望着萧驰野,与他对视。他蜷起的手指轻轻滑过镜面中萧驰野的身体,仿佛隔着一层帷幔,若有若无地触碰他逡巡而过的部位。

萧驰野肩背上的水珠沿着肌肉的线条下淌,他咬沈泽川的耳珠,把沈泽川逼在这极其狭小的地方。

沈泽川额头都抵到镜面了,被流淌的汗浸湿了眼睛,唇齿间含糊地泡着“阿野”两个字,既像引诱又像讨饶。他的风寒才好,还带点鼻音,喘声落在萧驰野耳朵里,又潮又湿,带着股黏黏糊糊的劲儿。

萧驰野吻他的脖颈。

沈泽川撑身的手被攥住,萧驰野固定着他的手腕,听到他掌心在镜面滑动的声音。

“嗯”

沈泽川的腰都给掐红了,他喘不上气,右耳的玉珠亮晶晶的,不知道是被汗浸的,还是被萧驰野含的。

“兰舟。”萧驰野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