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从谁的身上落了地,都是旁人不可知的隐秘,在混乱的纠缠中被忘却。萧驰野一下下地啄着沈泽川的唇,轻柔里带着舔舐,看他一下下退让,最后又不耐烦地凑上来咬住。他们抵着额头,互相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去融化心底不知名的积雪,开出三月的花。
那是萧驰野梦里都在寻觅的温柔。他只要沈泽川。
沈泽川手没法动,用脸颊轻轻蹭过萧驰野的侧脸,沿着他的鬓吐息,热气狡猾地钻进萧驰野的耳廓。那些平日里无法说出思念与爱意全都在此刻迸发,他咬着萧驰野的耳垂,温柔地喊他:“阿野。”
萧驰野再也忍不住,一切控制都失去了镣铐,猛兽被放出,把微凉的雨声撞得支离破碎。他猛地进入,有力地双臂环绕着禁锢。沈泽川失声向后仰去,他就追逐着将头埋进他的颈窝。
鼻尖都是沈泽川的味道,是他一辈子的心驰神往。
“兰舟,”萧驰野缓缓动着,听到沈泽川的惊呼和轻喘,恶劣地用衣服蹭着光滑的前端,“兰舟。”
萧驰野的手缓缓覆上沈泽川的手,前端出来的水都蹭在了萧驰野衣服上。身上那羞极了的人含着泪愤怒地望去,那一眼可怜又委屈,偏被那狼崽品出点别的。他往上顶了顶,玉珠就在发丝间隐隐约约。
雨下得又大又急,窒息一般的节奏扣紧了沈泽川的咽喉,他红着眼角,在一次次深度的吞吐里追逐着身下的人。他的手指一次次蜷缩着,最后抓住了萧驰野的手,整个人都浸润在情潮里,迷离地眼神里都是他的阿野。
“策安,”他随心所欲地念着,翻涌的波浪近乎要将他吞噬,“二郎。”
二郎。他对上萧驰野的眼神,无声地说。
萧驰野的手猛地抓住他,沈泽川的所有想法都被顶碎,随着顶撞只剩下欢愉。他眯着眼睛喘息,颠簸里前后乱颤,含糊地哼着声。缓慢的温柔变成酣畅淋漓的驰骋,他仰着头包容萧驰野的凶狠,红痕遍布,撺掇着他的狼崽放肆快意。
萧驰野咬着沈泽川的脖颈,前端在剧烈的颠簸里摩擦。沈泽川想往后退,萧驰野就抓着他,两具躯体紧紧贴合。
“阿野,”沈泽川喘息,“远一点好不好,阿野。”
沈泽川撒着娇求饶,萧二也铁了心。他的兰舟和小猫儿一样窝在怀里撒着娇,他招架不住,却也没想放过他,要将他按在怀里欺负个够。
“兰舟,弄在我身上不好吗,逃什么。”萧驰野叼着沈泽川的玉珠,含混的呢喃打在耳垂上,弯弯绕绕地抽打在沈泽川的神经上。
急切的喘息,低声的细语,漫长又激烈的惩罚,将情动说到极致。萧驰野将沈泽川一点一点吃干净,他断了线的泪珠,含混的哭声,颤抖的身体。沈泽川捆住了未归家的狼崽,将他锁在了自己身下,让他心甘情愿臣服....
闷雷忽然炸开了,雨势倏地转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窗间,碎珠乱溅。萧驰野哪儿都没去,他就在这里,靠着张椅子收拾沈泽川。沈泽川双手被箍在背后,跨坐着,面朝萧驰野,在嘈杂的雨声里低喃。
太光滑了。
沈泽川几下就吃不住了,在颠簸里打颤。他颤得可怜,蹭脏了萧驰野的衣裳。萧驰野这次不玩花样,箍住那双手腕,任凭他“阿野”“策安”的讨饶,只管连本带利地跟他算账。
雨还在下。
* * *
雨歇时萧驰野倒在被褥间,把沈泽川捞过来,还捏着他的右手腕,固定在自己这儿。沈泽川昏睡了又醒,枕着萧驰野的胸膛,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萧驰野听了半晌也没听懂,困得睁不开眼,也含含糊糊地应着。两个人就这么牛头不对马嘴地哼了片刻,逐渐都睡熟了。
这一觉睡到了翌日晌午,萧驰野半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