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满哈哈一笑,一口闷完手里的酒才说:“是我不该留那张字条,我每次喝醉酒就容易干出这种事不该干的事。”
有时候能看得太清楚也不见得是好事,他的每一次尝试都告诉他,一切终归会往注定好的方向发展。
无论身在其中的人如何挣扎,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他的爱人,他的孩子,他的朋友,全都走向了属于他们的结局。既然一生之中的终点都是死亡,又何必去做那些徒劳无功的事?
一个平凡人拥有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很特别的能力,凭借着它到哪里都能被人奉为座上宾,事实上却什么用都没有。
老沃德说:“不关你的事,就算没有你的提醒,我们也知道往前走会有危险――我们骑士每一次执行那种级别的任务,都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李士满沉默下来。
“我想你的爱人也是这样想的吧。”老沃德说,“只要想到背后还有许多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即使是必死无疑的任务也会义无反顾地去执行。”
事情总要有人做的,不是别人也会是别人。别人同样有亲人和朋友,无论谁出事都会有人伤心。
正是为了让这种牺牲更少一些,过去才会有那么多人甘情愿地交付自己的性命。
只是想到那些已经消失于世上的同伴,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伤怀而已。
老沃德举起面前的酒碗说:“别聊这些了,喝酒,喝酒!”
今晚他也想醉一场,暂时忘却身体以及灵魂深处的旧创。
……
同样是初来乍到,有人惆怅就有人欢喜。
苏莎在整点薯条连锁店买到《夏季游园指南》的时候,立刻就察觉这份指南出自《太阳周报》那位神秘画师之手。
别怀疑忠实读者的敏锐度,就算对方在《太阳周报》上从未署名,她也能从每期周刊里发现对方的画作!
在这份面向游客的游园指南上还署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十九。
看不出这是对方的真名还是笔名,但总归是有一个名字了。
原来那位画师叫十九!
苏莎兴奋得在床上滚来滚去,高兴得差点一晚上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拉上母亲去游乐园玩,并在入园时询问工作人员认不认识十九。
负责接待入园游客的工作人员微笑着说:“你来得真巧,十九女士也在园中哦。她正在为秋季主题做准备,说不定你们有机会偶遇。”
苏莎更兴奋了。
她的船长母亲警惕地说:“你找那位画师做什么?你不会也想留在这边工作吧?”
皇都很多家长最近都非常头疼,因为她们的孩子以毕业旅游为由来了趟沃野行省,接着就……送了封信回去说自己要留下来建设美好沃野!
要不是有不少家族紧急派人飞过来确认情况,估计家长们都觉得遇到拐卖鸟口的恶劣事件了!
孩子离家那么远,谁能放心得下?
不说孩子安危这种重要问题了,光是想到刚步入适婚年龄的年轻鸟一个人在外面,哪个当家长的不怕他们遭人哄骗!
能劝回去的基本都会想方设法劝回去,实在劝不回去就只能……派些人过来置办点产业,尽可能地保障孩子们在这边的衣食住行(顺便盯着孩子别胡来)。
船长既然能和出身沃野行省的伴侣结婚,自然不至于太看不起这个偏远行省,每次远航路过这边还会让人给二老捎点礼物。
但这种机会其实并不多。
她和其他的家长一样不太能理解这些年轻鸟的想法。
面对敏锐的母亲,苏莎有点儿心虚。她挽着母亲的手撒娇:“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想见见她!我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