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顺出来,随后下移到领口,解开围巾的一个结,缓缓地抽,围巾滑过脖子,顺溜落下。
她将围巾放在桌上。
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看着那里面,一个面色过白的自己,和此刻裸露在脖子里的,两块像被火烙过一样的红色印记。
心口轻微地起伏。
门口传出响动,有舍友进门,董西不紧不慢地将围巾重新裹上,她没回头,压下镜子开始理书,将书放架子上时,随手拿起原位置上的小盒子,但盒子不同以往的份量使她蹙眉,轻了点,她下意识地打开,然后看见里头本该躺着的一条桃木挂饰……
没了。
……
龙七依然没想起来昨天喝了多少酒。
也没想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断片的,又是如何组织语言向董西说了和好的话,手机依然在她的手心转来转去,糖依然在嚼,身上有股宿醉过后的慵懒痞气,乃至周围行人都只敢瞄她,倒不敢拍她。
风吹啊吹,吹来一条信息,手机震动,屏幕亮起,她低头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