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王一行人来到刺史府,进来就看见暖烟。

他之前被沉王派去监视露县县令,他在这儿,说明露县令真的倒戈李刺史。

钦差正查案,听沉王讲明来意。

他回应模棱两可,说沉王等人的证据充分、李大人的定夺无误。@

“这是何意?”

廖郎握刀,站在院内。

他没有职务不能参与讨论,只能等几个小贱物来回传话。

“廖郎,连我都听懂啦!”

雨游爬上廖郎肩头。

“老爷给的证据,是刺史渎职。刺史定的案子,是杜县令滥用公权、造假贪污。”

“意思是,这是两个案子。”暖烟跟他们站在一起,“那个官只管李大人的案子。”

“杜县令是刺史案的人证,应当先审刺史这桩……”

话到一半,语停。^

沉王跟他说过,这两个官员只能查案,无权革职、干涉地方行动。

监督太守和县令是刺史本职。

京都来的大人就算敲定刺史有罪,也无法改变杜县令被斩的命运。

“其他几位也会被杀……”廖郎猜测。

“啊……”

暖烟似乎想起什么,抬脚往刺史府内院走。

“暖烟?!”雨游一把扯住暖烟,“你去哪儿?”

“我去跟露县令说句话。”

“你说什么说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老爷会失败?”

暖烟头也不回,“是你觉得。”

“暖烟!!在束县的时候你就天天给姓李的传消息!你是不是……站住!!”

“我不是!你放开我!”

雨游和暖烟撕打成一团,双双倒进花台里去。

两腿纠缠,布鞋各掉一只。白嫩的脚丫朝天,肥满的小屁股都走光。拇指大的萝卜头搓在一起,还搓出水来。

周围的家仆差役看得发笑。

“放他去。”廖凯拎起雨游。

雨游被拎着还不停比划拳头,勃起的萝卜丁一抖一抖。

“叛徒!叛徒!!廖郎放开我!他是叛徒!!”

放下来,暖烟早就不见了。

“哼!!”

雨游一脚踢飞暖烟掉的紫色布鞋。

“一派胡言!!”

屋中传出束县县令武树的拍桌吼声。

“这分赃单上的手印可就是你本人啊!”刺史李大人佞笑,“不但如此,沉王大人、武大人、南宫大人,那日人体盛宴若是被圣上知道……”

分赃单是几年前的事。

“那是你趁着本县醉酒拉着本县的手按的!!”

武树气得像条被烧红的铁,习武多年都站不稳。

李大人咬定武树参与前任露县县令的贪污分赃,还拿轮奸聚会的事出来骇人。

沉王是无所谓的,只想着保下几位县令的命。

南宫面无表情,手心朝桌。大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节来回移动。;

束县怒不可遏,自己摘了乌纱帽往地上一扔。

“勤勤恳恳几十载,结果如此!天意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开门,朝天跪地。

“薛师尊、宁恩人,这就是您们走后的庚州!哈哈哈哈哈哈!”

宫中长大的沉王并未见过此种感情。

望着,不知为何心口多一分酸涩。

钦差坐在沉王右手侧,沉默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