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出星座,却看不到天龙座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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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有很多不能做的,比如没办法让暮成雪知道天龙座到底是什么样,夏日的星星如何铺陈,月色如何温柔,那一晚的城郊如何天公作美,清风明月。那是他们两个唯一一次像样的“约会”,他很久没有苏醒过的、那么一点与金钱名利无关的“无用”的感触,都在那个夜晚涌上心头,化作一句:这样感觉很好。
不是因为那一晚的星星、虫鸣或是风声,而是因为这美好的一切,又加上一个暮成雪。
他人生中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美好时,想的不是自己要如何,而是想让另一个人看见。
但他至少有那么一件事可以做吧?哪怕就一件呢?他不愿意再去回想之后的事,暮成雪怎样因为他挨了打,红红的嘴角和眼睛,怎样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这个场景刺痛了他,让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已经看了很多次,从无动于衷到于心不忍,看毕竟只是看,于事无补。至少这一次,有什么是他可以做的。
“大哥。”他哽咽着告诉周朝,“我明白了。”
“你明白最好。”周朝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去把这两个人带回来,你应该知道怎么找到周肆,这方面你比我熟练。”
周清点点头,拿上手机和车钥匙,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大哥周朝又坐回沙发,点起了烟再掐灭,下巴一圈青胡茬,眉心深深地皱在一起。他走出家门,最后看了一眼周家的豪宅,小瞎子拉着窗帘的卧室,把每一个细节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他仿佛一切都卸下了,肩上很轻松,脚步却很沉重。
他一步一步结实地踩上台阶,走进了警察局。办事处的女民警抬头,礼貌地询问:“您有什么事?”
周清听到自己开口说话:“我来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