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代孕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孩子也生了,为什么不能放你回家呢……”

“我也想知道。”暮成雪轻声道,“我们一家人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地活着,怎么就走到了今天的境地。老天爷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

继母心脏不好,哭得太激烈有点难受,被带出了病房。妹妹抓着暮成雪的一个手指头,说哥哥再见,还说:“哥哥,你变好看了,还留长头发,像姐姐。”

“回去要听爸爸妈妈的话。”暮成雪叮嘱她,“别老看动画片,好好学习。”

“我知道!好好学习,考协雅医学院,当个好医生,治病救人。”妹妹用力点头,“等我考上医学院了,我来告诉哥哥。”

暮成雪常年失明培养的雷达已经敏锐到了一定程度,妹妹走了,周朝过来了,坐到床边想跟他说话。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话,想想你家里人,不要不识好歹,乖乖再生一个……他都能背一套。为了避免这种烦恼,暮成雪直接闭上眼睛装睡。

周朝以为他真的太累又睡着了,轻叹一声,给他捂暖打点滴的冰凉手腕,不知不觉摸索到脉搏的位置,跳得很慢。

他能坐起来之后就被戴了手铐,理由是怕他乱来。吃饭有人喂,上厕所也要人看着,三个人几乎是轮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生怕暮成雪再做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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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的手脚冰凉,不是一两天的毛病了。荀铮友情提供了一个不要的暖水袋,打点滴和睡觉的时候可以捂着,周清去接开水的时候不熟练,还把手烫到了。他灵机一动,拿着暖水袋就去找暮成雪,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走廊的饮水机坏了,接水的时候会溅到手。”

周朝正在给他喂饭,暮成雪慢慢咀嚼完一口饭,咽下去,看向他的位置,疑惑地发出一个单音:“嗯?”

周清硬着头皮给他展示自己的手背:“我被烫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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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问:“然后呢?”

这三个字,配合他无辜的表情,上挑的尾音,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周清的面无表情下是波涛汹涌,心想,暮成雪继母的心脏病估计就是被他气出来的。

最后还是周朝给他解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找护士要点冰块敷一下。”

他接过热水袋,垫到暮成雪的手腕下面,继续刚刚的话题:“有时候觉得你这么躺着最好,老老实实的,什么都干不了,也不会添麻烦。”

“我一直是这样的。”暮成雪告诉他,“我连门都不能出。”

就算现在解开手铐,打开门,暮成雪也不能离开周家了。频繁的怀孕生产早就把他掏空,站一会儿腰就痛得不行,多走几步路腿都软,更不要说他连下三路都管不住,咳嗽重一点,尿就漏出来了。胸口的两团肉垂下来,他又怕被人看到,就习惯驼着背掩饰。从背后看,身影像个年迈的老太太,走路慢吞吞的,哪里看得出人只有二十多。

“你把我妈妈带过来,是想威胁我?”

“你觉得呢?”周朝把手里的碗往床头柜上一撂,“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听话,就算是威胁吧。”

“你觉得不算吗?”暮成雪对他的厚脸皮感到不可思议,“你不就是想提醒我,我家人还在你手里,如果我不听话,你就要找她们麻烦。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周朝居然还笑了一下,“那你听不听话,你就说你听不听话就行了。”

“到底怎么样才算听话?”

周朝说:“你今天把饭都吃光了,这就很好,以后慢慢来,我教你怎么听话。”

“现在你应该睡觉,把眼睛闭上。”

暮成雪丢了很久的羞耻心又回来了。他可以容忍不认识的女护工给他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