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我的情妇,好不好?”

长久的沉默,暮成雪坐在床上,抚着胸口,不知道是恶心劲儿没过,还是被他说的话给恶心到了,“你之前说的话不算话了?”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周朝回避他的话题,“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说,我能做到就会去做。”

他知道暮成雪不敢肖想太多,说不定这个情妇他都不敢当,顶多要点钱,要点物质上的弥补。暮家的后妈心脏病要买药,妹妹也快到上学的年纪了,都是要花钱的,周朝就等着暮成雪提出这个请求,自己可以在他要求的基础上加码,保管让他满意。

可以给后妈请最好的医生,让妹妹上重点的学校,甚至暮成雪的父亲出狱后,想让周家给他安排工作都可以。暮成雪一定会同意,乖乖地吃人嘴软做他的情妇。

不料暮成雪提都没提,一瓢冷水兜头泼到他脸上:“我想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们。”

想自杀被发现 大哥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第二天周肆喜闻乐见地逮到了落单的小瞎子,无暇顾及两个哥哥怎么不在这里,他一进屋就迫不及待要解裤子,“快点,别睡了,你是猪吗?”

暮成雪本来就是迷迷糊糊地养精神,被周肆一折腾就醒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按在床上插进来,只能无力地推几下,“医生说,不能行房”

“什么都听荀铮的,你是他老婆?”

周肆脾气坏,人也急色,不想遭罪就别惹他。这是暮成雪的经验,所以周肆这么一说他就安静了,由着他急躁地插弄身体,手徒劳地护着小腹,好像这样就能阻止龟头捣开宫口插进胎胞。

“其实你要是流产了、反而更好。”

周肆一上头就乱说话,暮成雪已经习惯了,但肚子里是他的孩子,他还这么不放在心上,难免让他有点不适。

“为什么?”

这个准父亲还算保留了一点理智没有插到底,在靠近宫口的位置就停下,“这样大哥就不会让你死,你起码要活到我的孩子出生。”

暮成雪想想自己再怀一次的痛苦,都要全身发抖,“我不觉得。”

“活着不好吗?”他腹中胎儿的父亲居高临下地施舍雨露,沉浸在某种自鸣得意的幻想之中,“你要是乖一点,让大哥喜欢你,就没事了。”

“在床上要听话,别动不动闹脾气……反正你就躺着,也不让你做什么事情,周家不缺钱的,把你养到死都行”

他要射了,一下按住暮成雪的肩膀开始加快频率,小妈妈绷紧了脚背贴上来又倒下去,手捧起两个下垂的乳房,本想把里面胀痛的奶挤出来,却被周肆误解为给自己喂奶,他赶紧就着暮成雪的手咬住乳头。母亲给没牙的孩子喂奶尚且会被咬痛,何况是个成年人,暮成雪感觉他用力得几乎能把两个乳头咬下来,眼前被泪水染成一片模糊。

太痛了,不仅仅是皮肉的痛,暮成雪只觉得每一次和人做这种事情,身体里就有一片海绵被挤出来断断续续的痛,事后一个人躺很久才能淡去,下一次做爱又被挤出来。真正的海绵有干涸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海绵永远湿漉漉,溢出眼眶那一刻被粗糙的手擦掉他们不喜欢看他哭哭啼啼,觉得这样扫兴。

只有死亡能终结的痛苦,他怎么可能想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了决心,周朝和周清都不能指望了,或许周肆还可以帮到他。暮成雪试探着去抓周肆的手,没被甩开,“三少爷,如果想流产,我有办法。”

周肆想起来他看的那些医学课本,心道还真给他学出门道了,“说说。”

“如果想让大少爷发现不了,伪装成意外,可以用蓖麻毒素。”暮成雪轻声道,“不到一毫克,孩子就流掉了,而且很难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