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暮成雪身体原因,荀铮最近在准备结婚,已经没时间再来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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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送荀铮一点东西,表达自己的感谢,但是暮成雪现在寄人篱下,衣食住行都是周家的,实在没什么可以拿的出手。最后还是拿了学习用的草稿纸,撕成正方形叠千纸鹤。这还是以前继母教他和妹妹的,只不过失明之后手也笨了,叠废好多才成功一次。
暮成雪找到了事情做,一天也不算太枯燥。一个人坐在桌前摆弄那几张纸,叠了拆拆了叠,唯一让他苦恼的就是有时候数目对不上,一觉起来又多了几个,但是多的又没折好,还得他拆了重新叠一遍。他想,可能是哪个年轻的佣人,觉得好奇,随便玩一玩,然后就放这里了,就没有声张。
荀铮婚礼前一天他还在叠,想多一点,凑个吉利的数字讨个彩头。门关了,这个点他一般是睡午觉休息的,就听着周肆和周清在隔壁商量,要不要亲自去荀医生的婚礼,毕竟他给周家没少善后,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份子钱又要随多少。周肆的意思是,送礼金人家未必愿意收,不如送个摆件,新婚乔迁还可以放家里。周清觉得没必要:“荀医生家就是普通公寓楼,你送个摆件他肯定不能收起来吃灰,到时候没地方摆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
周肆道:“小两口结婚家里怎么可能不放摆件?送个小点的不就行了,挑个好的,招财。”
“咱家自己的风水都这样了,好意思送人家摆件?”周清失笑,“算了,还是给钱吧,派个人去,放了礼金直接走,荀医生能理解的。”
他们接下来商量的就是礼金的金额,暮成雪听着听着,就停下来,把叠好的纸鹤都推进了垃圾桶。
周清之前了解了暮成雪在家的状况,知道他现在没人陪又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比以前更难熬。荀医生之前就警告过他产后抑郁症的风险,按理说,只要暮成雪能生,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他没必要管也不该去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抽空去看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就忍不住想到那天在车里躺在血泊中的小妈妈,想去看看他在做什么,有没有摸着起皱的盲文书,发着呆熬过一天又一天。
佣人也怠惰,许久才来收拾一次垃圾。周清自然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纸鹤,随口问了句:“怎么都扔了?”
暮成雪又在发呆,连他进屋都没听到,一下子反应过来:“嗯?什么扔了?”
“千纸鹤。”周清轻踢了一脚垃圾桶,“你自己叠的。”
“就叠着玩的,叠完就扔了,又没地方放。”暮成雪以为他有意见,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叠了。”
周清关了门,他以为这是要让他上床了,正要脱衣服,就听他继续问:“你喜欢那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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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没料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这对周清来说无关紧要,暮成雪再喜欢荀铮,对方也是有妻室的人,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发展。更何况暮成雪不是主母,只是个代孕,只要没给别人生孩子,其他的事情他们也没必要去管。
但是千纸鹤上面的字工整得醒目,就是在祝荀铮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一个病人想给自己的医生献上祝愿,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暮成雪做好了又不愿意送出去。
“你喜欢他,所以不想看到他结婚?”周清只能找到这个理由,“那你干嘛叠那么多。”害他也手痒照着折了几次,结果弄巧成拙,还给暮成雪增加工作量。
“不能算喜欢。”暮成雪说,“他上的学校是我想上的,做的职业我也想做……他能幸福我也觉得高兴,但是”
“这个应该算不上礼物了,放他家里还占地方,没必要送出去。”
周清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