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被梦吓醒,他颓废地趴在阳台上,他感觉到疲惫。

这里是囚牢,而他是窥望天空的倦鸟。

江升十七岁时转学到了一中,他从别墅里搬了出来,住到了离学校很近的公寓里。

他成绩优异,长相出众,很得老师和女同学的喜爱。

江升时常听别人把他和闻昭作对比,他并不知道闻昭是谁,也不关心他是谁,江升依旧过着单调却沉默的生活。

他心情烦闷时,会去废弃的实验楼旁走走。

他有时候会想到命定这个词语,但又觉得实在俗气而又可笑,但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才觉得这个词恰当又合适,那种猛烈而又炙热的感觉,时常想起都让他头皮发麻。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去实验楼。

实验楼被参天梧桐包围着,梧桐枯黄的叶子挂在参差不齐的枝丫上,脚下落满了黄叶,时不时被风吹得满天飘零。

江升走到实验楼时,那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实验楼的墙壁上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那个人靠在墙上手里夹着根烟,另一只手抚摸着窗台上的猫,姿态慵懒透着漫不经心,火红的烟头上面积了烟灰,他随意地抖了抖,垂着眼逗弄着猫。

这是很寻常的一幕,但或许是那人恣意又随性的样子,又或许是空气里面飘散的烟味,那一刻他仿佛被蛊惑了一样站在那里。

江升盯着他整个目光都被他填满,完全挪不开眼。他的心脏充满了一种温热的饱胀感,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那人发现了江升,夹着烟挑衅地对江升挑了下眉,懒散又倨傲。

江升一时愣在原地,心脏爆出白色的烟火,仿佛干枯的河床有了奔腾的河水,枯竭的躯干注入了鲜活的血液,就连手指都在兴奋地发抖。

那一刻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他皱眉看着江升:“看着我做什么。”

江升迈着步子走近他,像是狩猎者般一点点走他的领地,江升站在他面前说:“我在看猫,你却说我在看你。”他狡辩着。

他微恼地挑眉,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江升和他并排站着,那人也不管他嘴里叼着烟懒散地抽着。江升摸着窗台上的猫,眼睛却直白露骨地盯着他。

他皱起了好看的眉,狠狠地刮了江升一眼:“别盯着我看了。”

末了又说一句:“最后一根烟了。”

不一会他把嘴里的烟夹在手里,递给江升:“给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