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一时寒毛竖起,他想到了一个胆寒的事情:“江夫人把江先生关到了从江医院,你们出来后,从江医院的法定代表人变成了江以晏,那么江夫人她人呢。”

一大片红色的花海诡谲又艳丽。白阮的脸白得看不见任何血色,唯有眼角下的红痣艳丽又诡异,裙领上面繁复的花纹和珍珠扣子,衬得她的脖子惨白纤细,她朝闻昭笑道:“她在从江医院里面。”

“什么,她在从江医院里面,她在里面干什么。”闻昭有些苍白地反问。

白阮拿过他手里的玫瑰花朝前院走,她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她在从江医院里面接受治疗啊!”

待白阮走了之后空气飘散着的玫瑰香萦绕着他,闻昭望着那栋被大片绿植围绕的别墅,心理冷的发颤。

这栋别墅里面没有正常人,疯子、全是疯子。

小白鸟也是黑的呢??

38

闻昭做了两节课的试卷感觉头昏脑涨,盯着黑板感觉眼睛有一点花,他用手搓了搓眼睛,拿起笔把重点记下来,老师嗓子讲得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先把这个题目做一遍。”老师出了教室之后,旁边打瞌睡的彻底倒了下去。

闻昭盯着黑板上题目列了几个公式,旁边的人呼吸声有些重,他推了一下:“别睡了,等一下老师马上就要过来的,睡不了几分钟。”那人搓了搓脸困倦地看着黑板上的题目:“我昨天写题目熬到了两点。”闻昭瞟了一眼他疲惫的脸:“你这样时间颠倒,效率反而不好。”

“我感觉你都不怎么有压力。”那人朝闻昭说。他盯着纸上的公式:“考成什么样,就读什么学校。”他把算出来的答案写到了纸上。

老师正好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瓶,他闻到了胖大海被泡发的味道。老师喝了几口热水拿着粉笔开始解题,他盯着黑板到了最后一步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答案,和黑板上的一样。

中午他为了节省时间,一般不怎么去外面吃饭了,每次拉着江升在食堂解决。他一般是排队打大锅菜,江升第一次吃的时候如同嚼蜡,脸色很不好吃的也不多,后面索性都是去窗口点现炒。

闻昭把点好的菜放在桌子上,把素的全都放在他面前,闻昭吃了一口朝他说:“这个鱼没有腥味,你尝一尝。”江升夹了一小块吃:“还行。”

“你这嘴太挑了。”闻昭揶揄他。江升掀了下眼皮看他,夹了一筷子菜放他碗里。

方思思端着盘子在闻昭旁边坐下了。江升淡漠地看着她,她看着江升笑:“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他。”

闻昭皱着眉,无视了他们两个,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

江升垂目给他夹菜,方思思撑着手一边吃饭,一边注视着闻昭。她斜了眼江升,用勺子把餐盘里面的土豆压得稀碎。她脸朝着闻昭,眼里的余光却观察着江升,她看到了江升阴冷的目光,勾着嘴笑了。

“被光照亮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方思思戳着碗里的土豆,眼睛盯着江升:“我也好想试一试。”

江升冷漠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又阴森。

闻昭端着餐盘朝江升说:“走了,我吃饱了。”

两节自习课他写完了两张试卷,朝教室后门溜了出去,方思思跟在他身后,他推开天台的铁门,靠在栏杆上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包烟,他朝那边问:“来一根吗?”

方思思从烟盒里面抽走一根,闻昭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烟,然后把打火机抛给了方思思。她点燃烟抽了一口皱了一下眉头:“这烟好淡。”闻昭的手撑着栏杆瞟了她一眼:“这是苏烟,是比较淡。”

他把烟夹在手里,抖了抖烟灰:“你最好别去招惹江升。”

方思思凑过来喷了一口烟在他脸上,她勾着嘴笑:“你这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