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秒结束的最后一刻,江升说现在适合私奔。
闻昭说:“明天还有课。”
江升说:“逃掉。”
闻昭说:“现在就出发。”
江升说:“好。”
他们披着月色在浓黑的夜里,奔出了屋子。
去哪里,当然是私奔。
江升开了一辆租来的吉普车,载着闻昭去私奔。他们开过夜里依旧灯火阑珊的商业街,在凌晨买了一盒冷掉的蟹黄包,在车上吃,巨大的广告牌泛着冷光投到他们车上。
在没有开暖气的车里,冷风倒灌进车里,闻昭朝着车窗外面大喊,江升笑了笑,他说:“我带了刺青机。”
闻昭说:“你带这个干嘛”
江升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牵过他的手,他说:“我要做标记。”
车开到郊区,停在一间民宿前面,路旁是昏暗泛黄的照明灯,门口种着刺槐树还摆着簸箕和装满东西的蛇皮袋。
他们开了一间套房,老板娘还赠送洗漱用品。
走廊上的灯是老旧的暗黄色,其中一个还忽闪忽暗。打开房门江升把闻昭扑倒在床上,头顶暗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他和江升接吻拥抱脱去身上的衣服。
浴室里面氤氲的水汽蒸腾起来,泛黄的墙壁被热气蒸出了水珠。
他和江升缩在窄小的浴缸里,被热气蒸得大脑缺氧,身后激烈的撞击让他张大嘴巴叫不出来。
他用手抠着墙壁,望着那窄小的窗子,他被这灼热的情潮和翻滚的热浪逼得大脑一片轰鸣,他和这个泛黄的浴室一起被眩晕的迷雾砸中,在爱欲中致幻、致瘾。
暗黄的灯光打在窗子上贴着的绿色塑料纸上,潮湿的水汽湿哒哒地黏在上面,一如冬天里干枯的暗绿色苔藓粘在墙皮上。江升箍着他的腰把他操得双手在空中扑腾,“江升,江升。”他反复地念道。
江升低喘的声音响在耳旁,他吻着江升的喉结,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他的屁股被用力地掰开,操到不可思议的深度。
高潮过后他们瘫在浴缸里,江升靠在闻昭身上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
在水冷却的时候江升把他抱了出来,他们跌倒在窄小的床上,江升抚摸着闻昭的每一寸肌肤,江升摸着他圆润的脚趾,放在嘴里含住,又舔过他凸起的脚踝。
闻昭揪着身下的床单脚趾蜷缩起来,他的身上全是新旧的咬痕,糜烂的纵欲生活,让他的身体变成了江升的贡品。
江升用手帮他按摩腰和臀部,闻昭的胯骨向上紧绷,露出了嶙峋好看的耻骨,他嘴里吐出热气喘息。
江升把头埋在他的胯下,啃咬着他的肌肤,把没有覆盖的地方留下新的吻痕,江升摸着他的胯骨说:“我要留一个标记。”
江升拿出刺青机开始调色,然后在自己的手臂上试了试颜色,滋滋的声音打在肉上,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抚摸着闻昭的胯骨,声音带着诱惑的魔力:“昭昭,你是属于我的吧!”
暗黄的灯打在江升头顶,他的脸溺着光眼睛深邃又晦暗地看着闻昭,闻昭瘫在床上被他蛊惑了,他哑着嗓子说:“是的,属于你。”
江升勾着嘴笑了:“我要纹一个标记在你身上。”
“好。”他沙哑地说。
他变成了一个贡品献祭上了自己的身体。
他敞着胯让江升刺青,机器滋滋的声音打在肉上,江升好像是完成一场高级手术一样全神贯注,闻昭揪着身下的床单,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钝痛感从胯骨上传来,他望着头顶剥落的墙皮,咬着嘴巴把呻吟吞下,他的脚蹭着床单,额头冒出了汗珠。
他出神地看着柜子上斑驳的油漆,他喊道:“江升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