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为又会是何人所做?
要知晓此次出事?可?不单单只有窈窈一人,同一组五个女?学子的马都出现了同样的险境,若是凶手是某一人的仇人,也不至于一同谋害五人吧?
可?如果是意外,这世界又怎会有这么多意外?
江泓在沉思,突然?看见秦怀瑾竟没走,着一袭白衣干净不染尘埃的男人此时长发微乱,衣服上还沾染了不少草屑尘土,还有更为刺眼的血迹,那是他救下窈窈后,窈窈在他身上留下的。
看着这鲜红的血迹,江泓心头又是一痛,他乖巧可?爱的小闺女?啊!差点……差点就……
不不不,不能再想了!
江泓此时心里对秦怀瑾充满了感激,若不是他,他的窈窈恐怕真?的就……
“怀瑾,此次多谢!为兄感激不尽!”
秦怀瑾一袭白衣,手腕间?从不曾离身的佛珠不见了,往常性子就冷,如今更是淡漠。
此时正值傍晚,男人背光而站,面容藏在阴影里,夕辉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一阵风吹过,影子似乎动了动,一些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仿佛要破壳而出。
江泓不知为何,眼皮子突然?一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必谢,我很喜欢窈窈!”
秦怀瑾神色依旧冰冷,但语气却是柔和?的。
江泓心头那股莫名的恐惧感就消了,他笑了笑,以为秦怀瑾对窈窈是那种?长辈对小辈的喜爱。
“窈窈有你这个叔叔真?不亏!”
念及秦怀瑾救人也累了,江泓便想劝他回去休息。
但秦怀瑾摇了摇头,“我再看看。”
于是江泓作罢,等仵作前来验尸。
衙门的仵作是一个年岁很高的小老头,但观他身子矫健,便知他身体?是极为健康的。
检查一番后,又将马尸开?膛破肚,然?而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仵作神色凝重,“大人,恕小的无?能,实在看不出这马有什?么蹊跷……”
闻言,江泓不免得大失所望,但他仍提出疑点,“会不会窈窈她们身上不知被什?么人涂抹了什?么药粉,使得这些马受惊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仵作摇了摇头,“大人,若是如此,也不该只有这五匹马出事?,马儿嗅觉灵敏,按理说靠近都会受到影响。”
这下江泓真?的是大失所望了,难道这真?的只是意外?
不死心的他又去将管理马厮的马倌通通抓了起来审讯,又检查了一番马厮,马料,但通通毫无?发现。
折腾一番后,天彻底黑了,江泓终于忍不住放弃,他担心家中的小闺女?了。
最后将所有马倌放了后,江泓领着衙役仵作回去了。
寒风料峭,密林深处悬崖峭壁下,穿着黑衣的追云站在死相?惨状的马尸旁,他蹲下身子抽出腕间?匕首狠狠地扎进马前腿,然?后一划拉血肉翻涌。
突然?他眼前闪过一丝光,匕首一挑,一根一寸长的银针出现在眼前。
清冷的月光下,带着的银针泛着幽幽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撕下一块布将银针包起,几?个飞跃就消失在丛野里,瞧他行进方向,显然?是在往练武场赶去。
黑夜的练武场黑漆漆的一片,远处是高低起伏不断的山脉,清冷月光下庞大沉重的影子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更何况寒风萧瑟,常人压根不敢来这里。
但此时这里却是来了十余人,人人一身黑衣,仿佛要与黑夜同行。
唯有中央正负手而站的男人一袭白袍,面容俊美无?铸,寒风猎猎,袍角飞扬,似是要羽化登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