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没再说其他,叹了口气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周先予自己脑补出了他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你要赶我走。”

他边说着边收紧了手臂,勒得沈栖迟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终于忍无可忍地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别闹了,你在发烧。”

“你现在才发现啊。”说到这里周先予还委屈上了,“我从昨天开始就在烧了。”

论力气沈栖迟是绝对拗不过周先予的,费了吃奶的劲,结果仍旧被牢牢地被周先予抱着,这让沈栖迟即郁闷又无奈:“你也不担心会烧成个傻子。”

“总之我不走。”周先予把脸埋进沈栖迟的脖子里,说话的时候唇轻擦过他的肌肤,“你别想骗我,像那天在电影院一样把我丢下。”

没想到他还翻起旧帐来了。

“……”

沈栖迟拿他没办法,就着他抱着自己的姿势一步步往后退。他退,周先予就往前进,好不容易就这样缓慢又艰难地挪到了卧室的床边,沈栖迟才刚刚稍微松懈下来,就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周先予非但没有扶他,反而压着他,直接把他扑到了床上,情急之下沈栖迟条件反射地伸手攥住了周先予后背的衣服。

冬天床上垫了好几层棉被,摔这么一下也不疼,沈栖迟躺在床上,还没有回过神来,周先予就在他的肩窝里乱拱了两下,受宠若惊道:“你抱我了。”

“……”

烧糊涂了吧。

沈栖迟再去推他,周先予正高兴着呢,一下子被设防,还真就给他推到一边去了。

沈栖迟隐隐有些羞恼,动作慌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客厅的抽屉里找药。

等沈栖迟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水杯再进卧室的时候,周先予起身坐到了床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应该是身体的温度太高了,病怏怏的,没什么精气神,却集中了注意力,专注地望着慢慢走近他。

“吃了。”沈栖迟把药和水递了过去。

周先予眨了一下眼睛,听话地接过药放进嘴里,喝了两口水就咽了下去。

还好没乱来,沈栖迟以为按照他现在这个状态,吃药还要跟个小孩子似的哄呢。

吃完药,他也不说话,就盯着沈栖迟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