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地望着他的眼睛,惊喜又惶恐,“沈栖迟,你别骗我,好不好?”
相较于他,沈栖迟是从始至终的冷淡,甚至没有躲开周先予的触碰:“我为什么要骗你?”
听到了这个回答,自沈栖迟离开后周先予那冰冷且死气沉沉的眼眸重新绽放出了神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周先予收回了手,电梯里有人,他直奔向了楼梯间,往楼下跑去。
周先予还从来没这么失态过,沈栖迟听着周先予匆忙的脚步声,输入密码打开了门,然后关上,把一切隔绝在外,看都没扭头去看一眼周先予离开的方向。
晚餐在外面已经解决了,沈栖迟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去了浴室,脱衣服的时候这才记起自己头顶上的粉色兔耳朵发箍,他一把拽下来,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紧接着,沈栖迟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可他什么都摸不到。
沈栖迟面对周先予的平静逐渐破裂,他大步走到镜子前,拽下来自己的衣领,力大到连白皙圆滑的肩膀都露了出来,他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镜子中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什么都没有,那些痕迹早已经消失了。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沈栖迟才发现下雨了,并不大,是绵密的小雨,但因为处于冬季,都是一样的寒冷。
沈栖迟走去关窗,视线往下便看到了正用手机开着手电筒,弯腰在小区灌木丛里认真寻找着戒指的周先予,隔得太远,看不清具体的动作和神情。
沈栖迟关上窗户,顺便把窗帘也拉上了,然后爬上床窝进了被子里。
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沈栖迟拿过手机,点开微信一看,是梁殊。
你没事吧?
早点休息,明天见。
沈栖迟没有回复,他心里乱糟糟的。
今天玩了一天也没有看手机,沈栖迟往下划了划,本来是想看看工作群里大家聊了什么,结果猝不及防就看到了被遗忘在未读消息的最下面,周先予发的那句生日快乐。
是昨晚凌晨守着点发的。
沈栖迟没了心情,把手机扔在一边,慢慢蜷缩起来,恨不得把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梁殊帮过他很多次,如果因为双方都有错误的一夜情而斩断之前建立好不容易快要起来的友谊,他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不近人情。
然后他想不然那就当做一夜情,当作没有发生,回到之前的关系,他并没有那么开放,他只是想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