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坐了坐,又回到厨房。阿姨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穆先生这么早起了?早饭马上就好,你先坐一会,要是方便,替我去叫一下晚晚,睡太多了对身子不好。”
穆易犹豫了一下,依言上楼,站在门外敲了敲:“晚晚?晚晚?起了没?”
林归晚昨晚睡得并不安稳,一直深深浅浅地做梦,一会是有人在后面使劲地追,她在前面慌不择路,围追堵截到精疲力尽,一会又是她在一座孤岛上,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一日复一日,就这么孤独地活着。隐约中,一直有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她,似乎在期待她癫狂崩溃。
她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凌晨三点爬起来洗澡,直到五点多,才迷迷糊糊阖上眼。
听到笃笃的敲门声,人一下子警醒起来,动作迅速地仿佛只是在小憩而不曾入睡。当看清周遭的环境仍是自己的房间,整个人才放松下来,抓了抓头发,林归晚套上拖鞋,一开门看到是穆易,愣了下。
穆易也愣了愣。还是昨晚那条蓝色的睡裙,大抵是刚起来没有整理,显得有些凌乱,从他的角度,分明能看到胸前的一抹白皙,半遮半掩,引人无限遐想。
林归晚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随着他的视线一低头,刹那之间,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嘭”的一下,门用力地被甩上,穆易后退一步,摸了摸险些被撞到的鼻子,忽然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