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我可得喊你前辈了。”林归晚忍不住坐直了些,偏头打量了一番,却也摸不准他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若有所指,只暗暗记下了,决定回头让赵安安联系看看。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要是真的成真,不知道他那位瀚海学长会什么反应。方瑞安笑容张扬而肆意,连整个人的气质也跟着变了,如果刚才像个文质彬彬的阳光型男,而现在,则透着几分邪魅不羁,仿佛游戏人间的红尘浪子。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人很快交换了联系方式,看得陈怡又羡又妒,却又不好开口要,只是射向林归晚的眼神里冒着火花。

等开了宴,林归晚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成了敬酒的对象,同辈的也就罢了,连几个年长些的也端起了酒杯,她又不好拒绝,连续几杯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脑袋更是晕乎乎的难受。

好不容易逮了空隙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看到众星捧月的陈怡,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的无名火蹭蹭地涨。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陈怡手里的高脚杯晃了晃,嘴角扬起的笑容温暖又好看,袅袅娜娜地走到她跟前,还不忘表情管理,一脸的关切:“你还好吧?要是真的酒量浅,可千万别逞强。要不然,我替你跟导演他们解释一下,你早些回去也没什么。”

“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她要真喝不了,你替她喝了不就得了。”

今天从一开始,方瑞安就很留意林归晚,看到陈怡走过去,也施施然跟了上去,只是一个脑袋发晕,一个全副心思在前面,谁也没留意一旁的他,倒叫他把对话听了个全。

“我记得你的酒量很好,多喝点也无妨。”这些时间两人的交集不少,也遇到过几回投资商制片方的酒宴,方瑞安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却噎得陈怡如鲠在喉,差点维持不住笑脸,“你诚心想看我出糗是不是。”明明气得要死,却还要用嗔怪的口吻玩笑,为了她的偶像包袱,陈怡今天也算是拼了。

林归晚忍笑忍得快岔气了,低头努力了半天,总算把笑意憋回去,抬起头,用十分感激的语气,说:“那就真的麻烦陈怡了,回头我请你吃饭。”

方瑞安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疑惑:你不是应该请我吗?

“那边好像有朋友在找我,我先失陪一会。”陈怡抓着高脚杯的手指都有些发白了,还在机械地笑着。等到她用优雅大方却飞快的步子离开,林归晚扶着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么好笑?”

林归晚爽快地应了一声,倒叫方瑞安愣了一下,“你倒是坦白。”

“我可做不来那些。”取了杯加冰苏打水,喝了两口,林归晚觉得自己清醒了几分,连脸上的温度也降了一些,“要是做艺人做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她喜欢音乐,努力做音乐,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可,但这份喜欢,一定是因为她本人,而不是她扮演的林归晚形象。

就好像,如果有一天,她拥有一份感情,她也希望对方爱的是真实的自己,有优点,也有很多瑕疵,而不是某个意象,或是瞬间。

……

得知庆功宴上的事,赵安安神情略凝重:“新瑞娱乐也不简单啊。”前两年的新公司,能在各大娱乐虎口夺食,投资拍摄的电视也都顺利上星播出,没有一定背景道行可不行。

至于方瑞安,赵安安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你跟他有这么熟吗?”

“拍戏的时候接触得倒也不多。”林归晚也有些奇怪,感觉方瑞安的自来熟有些晚,“无所谓啦,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有半年呢,我们又不着急这个。”

赵安安点点头,心里已经决定回头再好好查一下方瑞安,不弄清楚缘由她总有些不放心:“这事我记心上了,《歌手》节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