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口中的水渡了进去。

猝不及防,沈知被迫将胶囊吞了下去,干涸的嗓子得到了一丝丝浸润的安抚,随后又变得干涩难忍。

见沈知吞了药,余忆才顿时松了口气,方才的气氛很微妙,他放下水杯,一刻都不想再多待。

突然而至的声音却再次拉住了他。

“余忆,到此为止吧,我们放过彼此。如今父亲看重的是你,我不会阻碍你什么的,我可以从这个家里离开。”

如潮的往事再次翻涌而来,每每都令他透不过气,余忆转眼看向那个神色虚弱的人,眼神中尽是哀怨。

他想起小时候自己高烧不退,肺炎咳到呕吐,母亲冒着大雨带他去看病的日子,急诊室里人来人往时不时上演生离死别,他无助地倒在母亲的怀里,听着母亲为筹医药费而心力交瘁地哭喊,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

哥哥可从未经历过这些吧,柔弱的身板经不住操,含点东西就发烧了,要是放在小时候,他的私人医生早就飞奔到家里为他亲自看诊了。

享尽一切的人说放手就放手,可他呢,他失去的和承受的,又有谁来赔?

还不够。

余忆深深望着那张脆弱的面孔,这张神色从来高高在上的脸,如今也有低眉顺眼哀求他的一天。

嘴唇一勾,那冷冷的笑容又浮现出来,皮肉的牵动让咬伤再次渗血,他缓缓低头献上一个充满血腥的吻。

“哥哥,要是我还没玩够呢?”

企鹅

第6章 6 退烧

眼睁睁看着沈知无力地合上眼,余忆都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有没有进到对方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