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在许年的睫毛上，许年没忍住眨了眨眼。

“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祁湛伸手去拉许年垂在一侧的空手。

刚触及指尖许年就躲开了，往前走了一步，还是没有回头：“没有这个必要了。”

“算了吧，祁湛。”

说完这句话，许年继续往前走。

可能是因为太安静的原因，脚下踩雪的声音好像被放大了好几倍，很吵很烦。

许年一直没回头，却能听见祁湛一直在后面跟着，最后实在是心烦得很，转回头和祁湛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跟着我了！”

“不可以。”

许年微微睁大双眼，脑海里短短几秒闪过很多东西。

刚才那一刻，许年想到了以前，以前那个纠缠不断的祁湛。

可他们分明就是一个人。

群 ③③③ ▽▽ ::

许年这几天好像好又看到了之前中学时期的祁湛，无赖，腹黑，阴魂不散......

因为近一周的祁湛是真的阴魂不散，许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祁湛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自己的排班表，每次上下班都会“碰巧”遇到，许年怎么赶都赶不走。

有次许年心软了。

那是他值夜班的一次，他在下午上班的路上祁湛就一直在后面跟着，跟到了地铁站，许年没管他，自己先进去坐到了椅子上。现在人不是很多，还有其他空位置，但是许年偏偏坐到了角落的位置，旁边还有个陌生人。

祁湛没坐，站到了许年旁边的扶手处。

许年的一只手也扶着杆，没一会儿许年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带有温度的手包裹住。

许年想收回自己的手，但力气太小。

一直到了目的地，许年才被放开。许年先一步挤出人流，出了地铁站许年走出了很远，才又好奇地回头看。

祁湛还在他后面。

许年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他以为祁湛会走的。

许年和值班室的人接了班，逐个查完房，吩咐了医嘱，做好记录准备回值班室，突然听到了一位老人打电话。

“哎呦，我知道咯，下雪我又不出去，肯定冻不着......”

“你工作这么忙，别请假了，我没事。”

“你也穿厚点，我看那天气预报说今晚雪挺大......”

许年闻言看了一眼窗外，这个点太黑了，离太远什么也看不见。许年关上病房门，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回了值班室。

许年内心挣扎了很久，等换好衣服坐电梯到一楼的时候，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许年回值班室后向窗外看了一眼，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见医院大楼下，有个人打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祁湛这个傻子以前不是很聪明吗？怎么现在这么傻？

许年戴上羽绒服上的帽子，出了医院大门。

许年看到祁湛的眼睛在追随着自己，他站到了祁湛面前，说：“你是在向我展示你的苦肉计吗？”

祁湛似乎是想笑，但是脸有点僵：“那我成功了吗？”

许年不知道怎么突然眼睛就红了：“祁湛你这个混蛋......”

“没事，你上去吧，我等你。”祁湛想伸手蹭掉许年挂在眼睫上的眼泪，却被许年躲开，他放下了手。

许年转过身背对着祁湛：“不想被冻死，就跟我上来。”

许年因为还在上班期间，找了个护士帮忙看着，带着的老师因为今天天气原因接班的时候也已经回去了，许年不能离开太久。

许年听到后面有踩雪的脚步声，紧接着祁湛站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