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也就不自觉观察起他来了,他发现他真是一个外硬内软的蚌肉,对着谁都好像有三分尖刺,生人勿近的模样。可谁要是稍稍对他表现了那么一点好感、甚至连好感都不用哪怕是礼貌性的友好对待,他都迫不及待展现内里的软肉,像是给他人展示,他里面有多柔软、触摸起来有多舒服。江吟风暗暗咬牙,寒了脸,这蠢货是要上赶着让自己看上去很好骗吗?
在外人面前跟他假作亲昵并不是完全作假,确实有几分想跟他亲近的意图,每日也能借着这个机会多瞧瞧他多见见他,若是摸他两把,他那避之不及的模样也是怪有趣的。特别是他年龄到了,早晨日日会梦遗开始,这种相见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他需要缓解一下自己的欲念,以免得又和那日一样情绪上头,做出毁掉他计划的事。
从某一时刻起,他想要的名单里清晰地有了一个秦剑,他想想以后如果位居高处,如果孤独一人也怪萧条的,不如给自己找个人陪陪自己。
以往飘渺虚无的登极大道突然有了具象的目标,掌门之子啊...他得登上什么样的高处才能拥有呢?
为了保护自己的东西在得到之前不被人骗走,他开始散布的他私下靠着他掌门他爹活得有多奢靡矜贵,大家本就拜强凌弱,没有人去关注一个废物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本就被隐隐孤立的他,被孤立的更甚了。
宗门大比的时候,那群拜高踩低的废物也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秦剑的不是,这群嘴碎的渣滓。他表面笑着,内心却是颇感不耐,他是不知道秦剑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才会导致一直停在练气期,以后可能带他去给某些医修查看查看,但就是他勤奋刻苦到如此程度,若是他与常人一般体质,早就不知道吊打这群只会碎嘴的废物几回了。
他常年下山历练,所见所得所看都比他们见多识广。去妖兽频发的地方是他刻意而为之,只是想给他们一些小小的教训罢了,妖蛟的出现是他意料之外的。不过对他来说,可能是意外之喜,他最近几乎到了凝滞期,就是需要一些外物来冲破境界。
秦剑的到来让事情麻烦了许多,他明明都已经刻意支开他了。
秦剑的多管闲事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以他的性子确实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说到底,他不屑地冷笑,是没对这些人失望透顶还心存幻想罢了。
“瞧你如此可怜,我分你一点好了?”
他讥讽出声,又气不过拿手指去戳那个榆木脑袋,他们算什么?也需要你救?你的所有温柔善意将来都应该是我的,谁允许你现在擅自支出了?
“吃了我给的金丹,可就是收下了聘礼,以后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他分下了一半金丹,仔仔细细炼化,确保无一丝毒性渡入到他的口中,见他面无血色的脸有了几分暖色,终于累的支撑不住,放任自己昏在了他的怀里,好软,好温暖,他如是想。
跪在大堂的江吟风有设想到秦剑醒来可能会情绪激烈,他微微敛眸,可没有办法,不说他原来的身份就是个小乞儿,现在也只是个一穷二白毫无背景的草根世家子弟罢了,他资历浅天赋高本就让暗地里多少人眼红,如今更是需要事事小心,如履薄冰,不让人抓到把柄。
只有嫁祸给秦剑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掌门之子,掌门自会保他。
可当秦剑被千夫所指,被强压着跪在他面前还吐了血,用极度仇恨的眼神瞧着他,他内心还是忍不住刺痛起来,被袖口挡住的拳头紧紧攥住,他逼迫自己不透露半分情绪。
余光浅浅波及到周围所有人,他悄悄记下了他们的脸。如今他们怎么对秦剑,他都会在未来一一讨回来。
至于秦剑,恨吧恨吧,再怎么恨,他还是他的,命中注定的。
这个想法在听到那个一贯虚伪自私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