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昂去给他做饭,把饭端来就走了。

一切好像都变了,但好像又没变。

宋文昂一天三次问候,但真的再不来找他,一次也没有,只是每天早上都会有一堆吃的在门口放着,他拿进来也没怎么吃,没胃口,整日吐的昏天黑地的。

他又一次吐完之后,站起来双腿好像瞬间脱力,他一下摔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了。

他不得不联系宋文昂,宋文昂看着手机上媳妇那两字汗都要下来了,他当陶卿是要去把孩子打了,他嘴上说都听陶卿的,可这孩子没了,陶卿也就真离开他了。

结果接起电话,陶卿虚弱的叫他的名字,说你来一趟,我摔了。

他恨不得飞来,到家抱着人起来就直奔医院。

宋文昂后怕,在病房里一直转圈,忍不住开口吼陶卿,“孩子你不想要你可以直说,作践自己做什么?摔了一下你就站不起来了,你都不吃饭的?啊?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皮包骨头了!”

陶卿被他吼的也烦了,“我要不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我做主吗?你何必这么虚伪!”

宋文昂被他这么一激火更大,“我想要?我虚伪?是我想要?你不想要你怎么不打了?”

他手上还扎着输液针,气的浑身发抖,孩子在宋文昂眼里好像不是生命,只是用来要挟他嘲讽他的筹码,他抬起手指着门口就要宋文昂滚出去。

宋文昂眼看着他手上回血了急的一把抓住了陶卿的手,“你要干嘛呀?你要折磨死我啊?”

他把宋文昂的手拍开了,语气恢复了了平静:“宋文昂,如果有机会重来,我死也不要遇见你。”

宋文昂完全不理会他这悲痛,大着嗓门就喊:“不遇见我?门都没有!孩子都有了你还如果个什么劲!除非你现在就把孩子打了!”

他喘着气闭了闭眼,“我不想看见你。”

宋文昂不讲理了,双眼透着疲惫的猩红,“没用,不想看也得看,我就不该答应你不见你,让你把自己作成这样,甭管这孩子还能不能保住,你别想再离开老子眼皮底下!”

陶卿好像有所预见一样没什么反应,孩子他要留着,宋文昂可以用孩子要挟他,他一样可以用这个孩子来要挟宋文昂让他离开。

医院住了三天,他被带回家里,他拒绝和宋文昂交流,夜里宋文昂抱着他伏在他身后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这句对不起是宋文昂真心说的,语气严肃又真挚。可他不接受。

“吃点饭好不好?你身体太差了,我还给你熬了鸡汤和猪骨汤,你想喝哪个?”宋文昂每天都蹲在床边问他,自己和自己聊,今天终于把自己聊急了,“这回你不吃老子也不惯着你了,都成毛病了!不说话就一样一碗。”

就这么一个不说话一个话没完,陶卿听的耳朵起茧,也被迫吃了饭喝了汤,宋文昂把他关在家里了。

他吐一次宋文昂着急一次,嘘寒问暖的像个苍蝇。

就这么嗡嗡了一周,他也休息够了,身体不那么难受,阳光正好,宋文昂不在卧室,他坐到了飘窗上,拿电脑接着改论文,宋文昂没一会就过来,当他要跳楼,三步并作两步就过来把他抱回了床上。

他带着疑问和烦躁看着宋文昂,宋文昂也好像是知道自己误会了,给自己打圆场,把他电脑收走了,“再休息两天,我都问姓李的了,不是下个月才答辩呢吗?”

他坚持要拿,宋文昂一下站起来,把他翻过来扒了裤子就打,“我惯的你全是毛病!”

巴掌实在是疼,他两只手都被按在腰后挣扎不得,疼的他终于开口叫疼,“放开!放开我!”

宋文昂跟聋了一样,一巴掌又打下去,他使劲的挣扎也挣不过。

“滚开!混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