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寄希望于抓她过来的边然吧？”

阮柔柔机关枪一样的嘴难得地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视线撇开，自言自语似的：“所以我才懒得说，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说什么？”

阮柔柔直起身子，手又重新放上门框，回答了一句，却没头没脑地：“我说，因为她是这边的。”

说完就要关门，陶桃眼见着大门飞快在眼前关上，却在最后一寸将将停下，又被拉开一条缝，缝里是阮柔柔凉薄的双眼。

她冷笑了一声，说：“你一天天的那么多问题，那我也问你一个吧。”

“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袁老师到底想要什么？又或者说……你知道你那个朋友，那个徐什么什么的，到底想要什么吗？”

陶桃听到她这个问题，脑子里蓦地就响起，醒来前的那个梦里，也就是三年前的那段记忆最后，徐嘉慕说的那句话。

“桃子，我只是不想，我只是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但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的绝望了。”

回过神来，面前已经是“砰”的一声，最后一丝缝隙也被合上，在她眼前的，只剩下冰凉的铁门。

074｜锁链

和阮柔柔告别之后，纪知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蹲在路边缩成一团，正拿着块石头在泥里乱划的朵朵。

她走到朵朵身边，朵朵也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就又底下，身子往另一边一侧，闷闷不乐道：“大魔王叫我给你带路。”

纪知在她旁边蹲下，小女孩身子侧过去的更多了，她见状只是笑了笑，说：“不是哦，是我跟他说，我想跟朵朵说说话。”

朵朵从上往下挥舞石头的手一顿，但也只是一顿，声音更闷了，头也不回地：“我讨厌你。”

尖锐的石头泄愤似地砸向地面，破开植被直击泥土，就像给地面划了道伤口，泥点子被她的动作带得飞溅，落到纪知脚边，纪知垂眸扫了一眼，便跟她一起盯着她手底下还在不停往下凿的那一点。

轻声说：“但是我不讨厌朵朵哦。”

石头猛地砸进那个坑里，朵朵溅满泥的小手紧了紧，但是没再抬起来。

“你是傻子吗？还是说你觉得这么说我就不会讨厌你了？我之前叫你姐姐只是因为想骗你犯错然后把你吃掉罢了，别自作多情了。”

“嗯。”纪知点点头，像是没察觉到她话里的刺一样，“那就当你坏心办好事吧。”

“……”

朵朵把手里的石头一扔，“唰”地站起身。

“走吧，你不是要去找爷爷吗？”说完，冷着脸就钻回地里。

小小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的草叶缓缓竖立起来，又朝着一个方向倾倒。